特伯克所的話的確讓攝政王非常滿意,隻不過,這位將大廈將傾的公國,給穩定下來的政治家,同樣也不是傻子。
他心裏很清楚,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下,貿然就將夏哲逼上絕路,那公國將會成為共濟會第一個靶子,而其他國家也不會有任何幫助自己的可能,他們隻會看著老牌強國與新興勢力血與火的碰撞,然後等待雙方兩敗俱傷,並從中撿漏。
但是,放著一個足以致命的組織不管,最後也容易出事,所以,攝政王糾結了。
而每當攝政王遇到無法選擇的時刻時,他總會爭取他人意見來給自己打開思路,所以,特伯克完了,現在該溫德索爾出自己的想法了。
隻見攝政王看向大騎士,而大騎士堅定的目光也與之對視起來,“攝政王,我覺得賜婚是個不錯的方式,畢竟這一年多來,夏哲為血繼者的努力也並不是白費的,至少許多人已經不再將「血繼者」這個詞當成是洪水猛獸,而是把他們當成需要了解,需要探索的新鮮事物。”大騎士仔細想了想這段時間在他領地內發生的一些事情,“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幾個月前,在我的領地裏,出現一隻奇怪的畫展,那是一群由帝國來到我的領地的販畫遊商,而那些他們帶來的畫作裏,有相當一部分,詭異的很……因為那些畫可以自己動。”
到這,大騎士還用手比劃了幾下,仿佛歎為觀止的模樣,“後來我從那些販子手上得知,這些畫作,全部是由一位帝國西境的血繼者畫師所做,而他的畫子在當地有價無市。那叫一個貴,足足是我兩個月的俸祿啊。”
“曾幾何時,這種明目張膽的與血繼者產生關係的事情,居然都出現在人們的周圍,而且人們還在逐漸的接受和習慣……也許用不了多久,這個世界將真的會像夏哲的那樣,「讓所有人在同一片藍色的空下抬頭挺胸」。”
“所以,我覺得用最溫和的方式,對夏哲潛移默化,才是最穩妥的方式。”
大騎士的話,同樣讓攝政王讚同不已,帝國此刻就是這麼做的,用土地,用貴族頭銜,用特權,用戴妮公主……總之,這是一種在不知不覺間,加深夏哲與帝國的關係的方法,而且看起來還非常有效果。
公國其實在這方麵起步算完,畢竟阿爾溫和這座塔奇鎮,都是夏哲在這個世界不可放棄的存在,所以,公國隻要看看抓住這兩個籌碼,那夏哲就永遠不會是公國的敵人。
想到這裏,攝政王總算有了一個大概的頭緒,“溫德索爾,特伯克,你們做的很好,不愧為國王的左膀右臂,夏哲的事情,就按照你們的意思辦,不過要稍微改變一下……”
……
夏哲並不知道,隻是為了偷懶而自己給自己放假的宅男,還沒清淨多久,無數的麻煩就找上門了,暫且不提他不知道的,光是眼前的麻煩,就可以讓他炸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