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四更,嚴冬的夜晚,幾顆閃爍的星星可憐巴巴地挨著凍,瑟瑟發抖著,在這寒冷的高空中,無遮無蔽地閃著光,照耀在每一寸土地,綿綿群山草木茂盛,鬱鬱蔥蔥,座座山峰在星夜的照耀下顯得如此美麗。
此時京口城西邊的郊林,正有三道縱馬奔馳的身影,卻是陳聖等三人在飛奔逃亡。
“殿下、陽王我們離開京口已有兩個時辰,如今隻要穿越過這片樹林,我們就暫時脫離危險了!”王曉明道
“但是離開京口後不知我們該何去何從…不知聖弟有何打算?”陳展向陳聖投去詢問的目光。
但隻見陳聖一副憂心重重地樣子,對剛才陳展的問話完全沒聽到。
陳展見此,便拉住馬韁讓胯下馬停了下來,陳聖與王曉明見陳展將馬停了下來,便也拉住馬韁將馬停了下來。
陳展見此,不住問道:“聖弟,為何剛才見你一副憂心重重地樣子,是有什麼事?”
“展哥、曉明,我們這一路從京口離開都無事…你們不覺得這‘平靜’的讓人有些不安嘛?”陳聖看了看兩人,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陳展思索了片刻,方道:“嗯,如今我也覺得這事情也有些怪異,雖說在城西外周毅與李誌設圍的兵力甚少,但我們這一路毫無阻礙,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甚是奇怪……”
話音剛落,倏然從草叢中射出羽箭,隨著一陣‘咻’的破空聲,隻見三支羽箭已射中三人的胯下之馬。
伴隨著戰馬的‘哀鳴’慘叫,隻見三匹戰馬紛紛往地而倒,三人也隨之倒地。隨後三人帶著疼痛從地上緩緩而起身。
卻見一人率著數百名身穿甲胄的甲士,從草叢而走出,卻看此人正是大陳衛將軍李誌。
“此次情形,你們必死無疑也!”李誌哈哈大笑走來。
三人見是李誌,紛紛拔出腰間的劍。
“李誌!又是你!”陳展怒視著李誌道。
陳聖盯著他,冷哼道:“李誌,看你樣子想必你已在此處埋伏多時了吧!”
“不錯,但若不是京口中一個叫許興的人,通風報信相告於我,你們會在子夜時分逃城會經過這裏,想必本將軍也沒這個立下大功的機會。”李誌笑道,麵容滿是得意之色。
“什麼!你說是許興向你告的密?怎麼可能…李誌你休在這裏胡言!”陳展聞言,心中不禁有些愕然。在陳展印象中,許興一直是個盡職盡忠的人,此時李誌的剛才那番話,還是讓他難以置信。
王曉明倏然道:“對了,剛才未離開京口時,我正撞見許興秘密召見一名士兵進了帳營,但我以為是平常軍務的事情,就不以為意,沒想到……”
陳聖與陳展聞言後,不由麵色一變。陳展此時心中滿是疑惑,他問道:“曉明,此事當真?”
“句句屬實,毫無半句虛假。”
“沒想到許興竟然會背叛我們,妄我一直對他那麼信任。”陳展憤怒道。
李誌見陳展如此憤怒地模樣,更是嗤笑道:“陳展啊…陳展,昔日以‘仁義治軍’而聞名的你,想必你未曾想過如今你最信任的屬下卻出賣了你吧!”
“今日我陳展就算拚得一死,也要先把你親自手刃。”陳展把手中的劍指向李誌,不卑不亢道。
李誌冷笑道:“都大難臨頭了,竟然還如此狂傲。”
“來人啊!把他們全都給我圍起來!”李誌隨即下令道。
話音剛落,倏然那數百名甲士持著刀圍成一個圈子,將其三人圍在圈內。
“展哥、曉明,若是有機會逃走,你們隻管逃走就好,切記勿要管我。”陳聖叮囑道。
陳展看了陳聖一眼,寬慰道:“放心吧聖弟,如今就算拚得一死,展哥也會殺出重圍把你們救出去的。”
陳聖聞言後,不由心頭一暖,在皇宮中自幼起,在眾多表皇兄長當中,就數陳展跟自已如同手足般的情誼,甚至就連自已已經逝世的那兩位皇兄也無法相比。
陳聖淺笑道:“我也不會讓展哥死去的!”
“給我上,把他們全都給我殺了!斬殺者重重有賞!”
隻見李誌在說完這句話後,那群甲士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紛紛持刀向其三人奮勇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