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南風城和往常一樣,燈紅酒綠,青樓以及各大酒樓仍舊是人滿為患,似乎沒有被五天前發生的事情影響 。
城中心處,原本被查封的風塵樓再次開張,喧囂和笑罵聲響徹不絕。離風塵樓的不遠處,一個身穿灰白長袍、麵色青黃的少年,正用眼神複雜地看著風塵樓,眼裏閃過濃濃的哀傷之意。
這少年便是柳雲,因為被通緝懸賞,所以他將自己易容成一個體弱多病的年輕人。
原本柳雲是要去查探一下城主府的守衛情況,但是沒想到路過這裏時,發現原本被查封的風塵樓又開張了。
賣藝獻唱跳舞的依舊是那幾個姑娘,來這裏的客人也都是老麵孔,這一切跟五天前沒什麼不同。熟悉的感覺讓他恍惚間覺得何仙姑還在裏麵,所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想了一會兒,柳雲走進了風塵樓中。
“小哥,請問你是吃飯還是聽曲,又或是其它?”迎接柳雲的是一個青年小廝,看他笑臉盈盈的樣子,已是逢迎習慣。
“來幾個小菜吧,二樓還有單獨的酒桌嗎?”看著一樓人滿為患的樣子,柳雲不由皺眉問道。
停在一樓基本都是聽曲看戲的,柳雲知道二樓是吃飯的地方,而三樓四樓則做賭和嫖的生意。
柳雲話剛說出來,那小廝不由地把嘴一咂,指著前方說道:“這位小哥,您也看到這人滿為患的場麵了,這二樓怎麼可能還剩下單張桌呢,座位也隻是空那麼兩三張而已咯。”
說到這,小廝又輕快地說道:“不過您不用擔心,隻管吃您的就是,來這裏消遣的客人都知道這麼個情況,不會多沾嘴舌的。”
柳雲沒再多說,當下就跟著小廝走到了二樓,在靠裏的一張四方桌上坐下,在小廝端菜上來後就吃了起來。
此時的二樓雖然沒有一樓那般嘈雜,但也是客無虛座,其中喝酒笑談聲不斷。而雅座包間的座位都沒有剩餘,柳雲坐的這張酒桌,其它三個座位上都已經有了人。
這三人都是尋常來這裏消遣的中年人,此時正在交談。柳雲坐下來後,三人也各自談自己的,說的都是一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柳雲想到這次進城來的目的,想了解一下城主府的消息,於是在三人喝酒停歇的時間裏開口了。
“三位兄台,在下叫柳雲,是個外鄉人。前些天在下來到城中,聽說城主府鬧刺客,而似乎跟這風塵樓似乎有些關係,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
柳雲問話的時候,故意將聲音放低,又將那疑惑而又小心的表情演繹到了極致。看那樣子,純粹就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
三人中那尖嘴猴腮的中年人聽柳雲這麼問,立即說道:“小兄弟不用這般小心翼翼的,外鄉人進城幾乎都有這麼一問,這不是什麼聽了就要見閻王的消息。”
“是啊,是啊,不必這麼神秘緊張,沒什麼不可說的,南風城可沒有妄言被捕這一說。”另外兩人也是出聲附和。
這倒令柳雲有些驚詫,不過隨即心裏一喜,說道:
“那勞煩三位兄台給說一說,這桌酒菜就當做報酬了。兄弟我多年走南闖北,平時就喜歡聽些奇聞異事,有時見到了那傷心的姑娘,都想打聽打聽她是不是被負心郎所傷咧!”
“哈哈哈,小兄弟也是個趣人啊!”桌上的三人聽柳雲這麼說,俱都笑了起來。接著,那個尖嘴猴腮的中年率先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