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尊敬的方將軍,作為一名紐約時報的自由撰稿人,我非常地榮幸能夠和您麵對麵坐在一起共同討論這個有著五千年燦爛文明的國家現在的狀況以及未來的命運,但作為您的朋友,我同時也希望您可要注意了,我問的有些問題可能會比較刁鑽甚至於尖銳,希望您能夠體諒及諒解。”
安娜剛開始正襟危坐隨即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說道。那表情恍如從一個端莊貴氣的夫人瞬間變成一個頑皮可愛的少女,一時的差異讓我一陣地失愣,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我急忙掩飾內心地尷尬略含笑容地說道:
“哪裏,安娜記者客氣了,我們中國有句俗話叫做”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也就是說抱著對中國的友善而來的外國友人我們是非常地歡迎的,但我們歡迎的是友善的客人,對於那些惡客、有野心圖謀不軌的客人,我們民族都會以強有力的力量去回擊。在我們古代的漢朝有個皇帝曾經說過:”敢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之。“
方聲洞擲地有聲地說道。心裏卻是一陣一陣地腹議“尼瑪,我現在知道芭比娃娃是怎麼來的,敢情美國的妞表情都這麼豐富多彩,那眼睛的發電量沒有800萬伏也得有500萬伏吧。
安娜一邊用筆快速地記錄著,一邊微笑地看著我說道:“方將軍,您對於孫中山先生此次歸國革命,革命黨的前景如何?革命黨能否取得全國性的執政領導地位?”
“我是三民主義的忠實信徒,孫先生的民主、民生、民權激勵著我輩走向革命的道路,那段的歲月雖然艱辛但充滿著激情,所以可以說我就是孫先生的學生之一。
在中國的革命道路上,從目標上講,此時的中國反抗滿清政府和當年美利堅合眾國反抗英國的暴政何其相似,從革命理念來講,三民主義的民主、民生、民權與美利堅合眾國的民主、民有、民享共承一脈,都是受法國大思想家孟得斯鳩的啟迪。
所以說你問我中國的革命黨的前景怎樣,那就得看看現在的美利堅合眾國,中國的孫中山先生就猶如當年的喬治?華盛頓將軍,取得全國性的執政領導地位,這不是我們的目標,這隻是一個必經的階段,帶領四萬萬同胞走向共和,走向自由、走向民主、走向富足才是我們革命黨的真正目標。
“方將軍,如今的貴國可謂是內外交困,雖然革命黨的形勢的確有所轉好,但不可否認的是麵對著貴國北方的滿清政府、袁世凱以及給予他們支持的西方列強,相信革命黨要想快速地獲取全國的政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中國有句俗話叫做有誌者事竟成,武昌起義成功以前,數十上百次的起義都宣告失敗了,西方列強乃至於國人都認為中國的貧窮與落後已是積重難返,淪為殖民國家已是無法改變,但我們的那些革命同誌及愛國的熱血青年們都依然滿懷激情和理想,最終迎來了武昌起義勝利的成果,我們為什麼要革命,就是將不可能變為可能,將可能變成一定。
“方將軍,那您認為革命黨取得全國性的政權之後能夠得到西方各國在國際上的承認嗎?要知道沒有得到國際上的普遍認可和承認,這就意味著國際上質疑其政權的合法性,不排除軍事幹預的可能性。“
一聽到這,方聲洞的心裏頓感明亮,他知道這次采訪的主題終於來了,隨手整理了下淡黃色的將軍軍裝後臉色一正地說道:
“曆史上正義戰勝邪惡是恒古不變的正理,國際上也不是少數幾個國家就能掌控的事情,法蘭西共和國的大革命開創了第二次科技與思想的革命,德意誌帝國以及美利堅合眾國都是通過革命開創了一個國家的新紀元,但他們在成功之處,都或多或少地受到某些國家的幹預,但最終還是成為一個新興的強國,其成功的背後就是來源於國民的普遍支持以及發對派的腐化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