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寒彎腰抱起安木槿徑自送去了房間裏,丟下康力和夏一航麵麵相覷。
“夏教授,您……。”康力起身,客氣的拿出來一支煙遞過去。
“抱歉,我不吸煙。”夏一航臉色一冷,看康力的眼神裏毫不介意的帶著幾分鄙視:“康力,我聽說你是哈佛大學醫學院畢業的?”
康力收了煙,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慚愧,慚愧。”
“你的確該慚愧,醫者救死扶傷是天職,不能為了錢助紂為虐。”夏一航丟下一句話徑自離開,留下了一臉懵逼的康力看著他的背影,這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就助紂為虐了?
電話響了,抬手接聽,裏麵傳來了羅悅壓低的聲音:“康力,滾車裏來!”
康力一哆嗦,掛了電話衝田姐點了點頭:“對冷少說一聲,我先告辭了。”
剛到外麵就看到羅悅氣勢洶洶的站在車旁,急忙跑過去滿臉賠笑:“親愛的,您這是生氣了?告訴我,和誰生氣了?我去拆了它骨頭。”
羅悅伸出手勾了勾手指,康力硬著頭皮也得湊過去,然後故意把臉擰開點兒,想著受力麵積能小一些吧?
結果,羅悅的小白手左右開弓,一麵一耳光:“康力!我瞎眼了,嫁給你個財迷心竅的混賬東西!”
“老婆,你這又怎麼了啊?我也沒幹壞事啊?”康力急忙伸手要抓羅悅。
羅悅抬起高跟鞋鞋跟毫不客氣的釘了一下康力的腳麵,頓時康力臉扭曲的蹲在了地上,忍著沒嚎叫出聲。
等他抬起頭,羅悅已經嘭的一聲關了車門,掉頭離開了。
“老婆!等等我啊!下山的路好遠啊!”康力瘸著腿兒在後麵追,羅悅看也不看一眼,太丟人了!自己的丈夫做私人醫生沒什麼,可是偏偏做了冷慕寒的私人醫生。
當然,好處不少,她並不反感,可是最近卻越來越不順眼了,那個女孩子太可憐了,她真恨不得撕了康力的嘴!
拿起電話:“夏教授,我想見您。”
夏一航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夏教授,是關於安小姐的,您必須要見我,不然會後悔。”羅悅很堅持,並且直接加速追上了夏一航的車。
安木槿沉睡在床上,頭發皮散開,柔順的鋪在枕頭上像是盛開的曼陀羅花,白淨的小臉因為熟睡少有的安詳,清秀的眉毛微微皺了一下,小手不安的抱緊。
坐在床邊,冷慕寒的目光就一直都沒離開過,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會如此安靜的看這個女人。
許多年了,處心積慮的等她長大,看著她自投羅網,也是從她進入別墅的那一刻,對安家的恨意就燃燒了冷慕寒僅剩的理智,所以他想要討債,從安木槿的身體開始……。
可誰能預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設計過很多次讓安木槿死在安振國麵前的畫麵,卻唯獨沒有想到有一天她像是脆弱的小獸一樣,蜷縮在自己的身邊,看著她一步一步的被自己逼病了,甚至會瘋掉,心竟疼得慌。
抿著薄唇,冷慕寒決然的起身,這種心情是絕對不可以聽之任之的,他不可以去可憐安木槿,因為她是安振國的女兒。
這個念頭讓他攥緊了拳頭,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