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眼珠兒轉了轉,突然撐大了眼睛,誰?冷太太是在說自己,是冷慕寒嗎?腦海裏隻出現了這個名字,她都覺得害怕,那種恐懼像是沉睡在骨子裏的野獸一般。
小護士離開片刻,就有醫生過來了,給安木槿檢查了外傷的情況,最終舒了一口氣,偏頭對小護士吩咐了一句,讓她通知病人家屬。
冷慕遠守了三天兩夜,最終因為熬不住了就在隔壁的病房補眠,聽到小護士的聲音立刻起來,拿過來旁邊的外套:“醒了?”
“是的,先生……。”小護士還沒說完,冷慕遠已經離開了病房,直接去安木槿的病房。
病房外麵遇到了安木槿的主治醫生,主治醫生是個五十多歲的瑞士女人,看到冷慕遠的時候笑了一下:“恭喜冷先生,您的太太已經清醒了,您的醫術真是了不起。”
冷慕遠沒有心思和她寒暄,隻是點了點頭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安木槿蜷縮在床裏麵,戒備的盯著自己。
安木槿微微皺眉,麵前的人好陌生,她沒有任何印象,麵對陌生人,她隻是想保護,不是保護自己,可是到底要保護什麼?安木槿的手下意識的蓋住小腹的位置,不是冷慕寒,鬆了口氣偏頭:“你是誰?”
冷慕遠如遭雷擊的看著安木槿。
“我怎麼在這裏?”安木槿看著冷慕遠,有些緊張的咬了咬嘴唇:“是不是冷慕寒讓你來的?”
“不是,我是慕遠。”冷慕遠拿過來旁邊的水杯遞給安木槿:“喝一點兒水吧,沒事了。”
“慕遠是誰?”安木槿有些無辜的看著冷慕遠,努力的去回想,可是腦子裏除了冷慕寒這個名字之外,再無其他了。
冷慕遠坐在床邊的椅子上,良久才說:“我們是朋友。”
“朋友?那我為什麼在這裏?這是哪裏?”安木槿看自己手上的紗布,有些難為情的垂下頭:“是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我是受傷了嗎?跌倒了?”
冷慕遠是個外科醫生,見過無數病人,作為醫生最重要的就是冷靜,所以他從來不會因為病人傷情有任何情緒,隻有盡力救治,可是麵對現在的安木槿,他的心複雜到自己都無法理解。
搖頭笑了笑:“沒什麼,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
“回家?我就住在這裏嗎?他們叫我冷太太,你是我的朋友,那你認識冷慕寒嗎?”安木槿有些不好意思的彎了彎唇角,聲音輕輕的:“我好像不記得許多事情了,隻記得這個名字了,剛才小護士說我是冷太太,那我先生是冷慕寒嗎?”
冷慕遠想哭,堂堂七尺男兒被安木槿問的無話可說,她忘記了許多事情並不意外,畢竟頭部受到了重創,即便是短暫失憶也是情理當中了,可是她為什麼偏偏記住的人是自己的大哥!
“等你康複就知道了,現在我帶你回家吧。”冷慕遠知道,如果不馬上離開,大哥一定會很快追來,馬特洪峰的纜車事件影響很大,即便是大哥不關心旅遊行業,冷氏可是有專門的旅遊部的。
“我不跟你走的,我要等冷慕寒。”安木槿垂眸,心裏有個聲音讓她不要等那個人,那個人應該很危險,可是她卻不想離開,因為她隻記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