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走了,走的幹脆利索,鳳梧被康力送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人甚至沒有隻言片語,他雙手抓著頭發坐在沙發上,一個字都不想說。
酒店裏的一幕幕都清晰的在記憶裏,心硯的眼淚幾乎擊碎了他所有的希望。
隻是,心硯像是在夢裏出現了,又消失了似的,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隻有冷慕寒和康力。
抬起頭看著房間裏熟悉的一切,目光落在桌子上放著的文件袋上,過去打開,不堪的照片落入眼中,鳳梧一拳擊在了牆壁上,任憑血從指縫滴落。
他知道,那不是夢,一切都是真的,自己占有了心硯,傷害了安木槿,他期待的用時間慢慢走近安木槿的願望,永遠的成為了願望。
他了解安木槿,自己再也沒有機會了,那麼倔強的她一個人離開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不會再有人對他說:“先生,太太今天很好。”
“先生,太太要去檢查。”
“先生,太太……。”
終於,自欺欺人都沒用了,他還剩下了什麼?
鳳梧跌坐在地上,把那些照片整理好放進文件袋,腦子裏晃動的就是喬熙然那張該死的臉。
弄死喬家!鳳梧的眸子都發紅了,猛的起身拉開門卻愣住了,門外,冷慕寒倚在牆壁上,手裏的煙已經隻剩下了煙蒂。
“她一個人走了。”冷慕寒邁步走進房間裏,擦身而過的時候還伸手拍了拍鳳梧的肩膀。
鳳梧隻覺得心裏有熱血翻滾,直撞向了腦仁,猛地伸出手抓住了冷慕寒的衣領:“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冷慕寒偏頭,沒有任何表情:“對,我知道,不過你也許不知道,她為了讓我救你,寧可去死,帶著我的孩子去死。”
鳳梧已經舉起的拳頭無力的放下了,垂著手臂站在門旁。
“被人算計的滋味不好受,不如我們合作吧。”冷慕寒看著桌子上的黑卡和根本就沒動過的便簽,心是失落的,她對自己的一切都是不屑一顧的。
鳳梧掃了一眼冷慕寒,邁步離開,受傷的腿有些瘸,走的卻異常堅定。
第二天,鳳梧就離開了特種部隊,他成了一個普通人。
這一次,沒有人去尋找安木槿,包括冷慕遠在內,甚至沒有人再提起她。
鳳梧成了冷慕寒的保鏢,這讓鳳戎差點兒沒打死鳳梧,可是最終也隻能由著他了,作為交換條件,鳳梧要和心硯訂婚。
當晚,心硯和鳳梧並肩站在鳳家老宅的院外,沒有人說一個字,一夜之後,鳳梧帶著心硯直接領了結婚證。
拿到結婚證的時候,心硯的兩隻眼睛哭得像是爛桃子,出了民政局直接回了學校。
冷氏總裁辦公室,鳳梧把結婚證摔在冷慕寒的麵前:“冷慕寒,不惜一切代價,我要報仇!”
冷慕寒看了一眼結婚證,微微皺眉,鳳梧這麼做的目的太簡單了,簡單到粗暴,不過這很對冷慕寒的脾氣,與其每個人都要保護安木槿,瞻前顧後,給別人可乘之機,不如放手一搏,盡快擊倒對方,才是對安木槿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