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性心髒病,正在做移植,並且,陸瑾的目的地正是恬恬所在的醫院。
迅速整合了消息,冷慕寒卻一籌莫展了,陸家出手很讓他意外,更意外的是恬恬如此護著安木槿,自己以後有的頭疼了,這個小家夥都難易抵擋,何況還有一個公國!
康力出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了冷慕寒,猶豫著是不是過去。
冷慕寒抬頭:“還有別的線索嗎?”
“有。”康力決定不在隱瞞了,不管怎麼說有任何消息對冷慕寒都格外重要。
冷慕寒走過來:“帶我去看看。”
機艙裏,康力打開了播放器,按下了回放。
畫麵上,安木槿被推進了麻醉室,麻醉師熟練的給安木槿麻醉,冷慕寒並沒有看出破綻。
倒是康力眼尖的發現麻醉師給安木槿下的劑量超過了正常範圍,也就是說讓病人完全沒有知覺了,一個剖腹產手術根本不需要全麻,所以說這個麻醉師有問題。
冷慕寒沒心思思考,當主刀醫生的手術刀觸碰到安木槿的小腹的時候,他猛地往前一步:“不要!”
康力愣了,急忙伸手抓出他:“慕寒,這隻是錄像。”
冷慕寒倒退回來,眼底微微泛紅,他從來沒想到過,有一天他看到安木槿流血會這麼難過,甚至恨不得鑽進去把她抱走。
讓他更崩潰的是畫麵定格的時候,那‘死胎’兩個字傳入冷慕寒的耳朵的一刹那,冷慕寒腳下一晃整個人就栽倒了。
死胎!他和安木槿第一個孩子的下落找到了,可是結論竟如此的讓人絕望。
額頭上的冷汗如豆,順著英挺的麵頰滴答滴滴的落下來,人蹲在地上,顫抖的手抱住了頭。
安木槿說:“冷慕寒,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我願意死,請你留下孩子,他也是你冷家的骨頭。”
安木槿說:“你會後悔的。”
對於一個要親手殺了自己孩子的男人來說,後悔嗎?根本不可能。這就是冷慕寒當時的想法。
可是現在,結果出來了,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康力靜默的站在旁邊,眼裏有關切更有憤怒,孩子死了!冷慕寒看著一切都得償所願了,可是他也嚐到了自己釀造的苦果。
“木槿,安木槿!你在哪裏?!”冷慕寒抬起頭,不知道是憤怒還是心疼,眼中有了晶瑩一片。
“也許這一切都是假象。”康力詞窮,隻能如此安慰冷慕寒:“如果是假象,孩子就還活著,如果找到木槿也沒有孩子的蹤跡,冷少,你們還都年輕,可以繼續。”
冷慕寒染了淚光的眸子鎖定了康力,半天才搖晃的站起來往外走去。
還年輕,可以繼續。
說的多輕鬆?自己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安木槿?還有什麼資格去見她?
終於,冷慕寒體會到了安木槿的絕望,搖晃著走下了飛機,在最後一個懸梯的時候一腳踩空,整個人就滾了下來。
康力幾步跑過來扶著冷慕寒:“冷靜,找不到木槿什麼都可能是假的!”
冷慕寒偏頭看著康力:“你覺得,她能原諒我嗎?”
“除非你放棄。”康力如是回答,心裏卻為冷慕寒捏了一把汗,原諒他?安木槿能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