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伯伯好雅興。”冷慕寒與他握手，看到旁邊的畫板上，濃墨重彩的中國風畫卷，畫卷還沒完成，但氣勢磅礴。
季康年爽朗的笑了，消瘦的身材略顯單薄，拍了拍冷慕寒的手：“你啊，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還學會了寒暄了，走吧，進去說。”
冷慕寒就喜歡季康年的單刀直入，也不客氣的跟進來，眼角餘光看到了在旁邊陪著季夫人，一臉天真模樣的糖糖，嘴角笑意意味不明。
季康年的這個女兒完全承襲了季康年的大智若愚了。
季糖糖看到冷慕寒，被在身後的手比出來一個八的手勢，冷慕寒汗顏，這丫頭胃口真大，竟想要八位數的報酬。
收回目光跟著季康年進了書房。
書房裏，季康年拿出來一大摞資料放在麵前，一掃剛才見麵時候的淡若清風的樣子，有些凝重：“慕寒，我調查的結果也許不準確，不過也算是有了點兒進展。”
“您說。”冷慕寒要的就是結果，當年和姑姑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
“冷霏讀大學的時候就在戀愛，當然你知道的是安振國，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安振國是你姑姑的煙幕彈，在她懷孕前兩年的時間裏，一直都有三個人和她交集頗多。”
冷慕寒接過來季康年遞上來的資料。
有姑姑所在大學的一些老照片。
“這一張是你姑姑大一的畢業照，照片中的人你看看有誰你認識。”季康年說完，又拿出來三張照片一字排開：“還有這三張，每年一張，你看看吧。”
冷慕寒垂眸仔細看著，每年一張的老照片上除了姑姑的同學和老師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看不出什麼眉目。
季康年拿出來筆，點在其中一個人的頭像上：“這是你姑姑當時的學生會主席，出類拔萃的男人，也是當時學校的風雲人物，他叫封子堯。”
“這是你姑姑的好朋友，白小惠，還有一個，這個人……。”季康年抬頭，看冷慕寒眯起了眸子，很適當的收了聲音。
喬南！冷慕寒後背刷一下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喬南！三年來從來沒換過位置，姑姑也沒換過位置，一直都站在中間靠前的位置，喬南坐在後排，因為他是導師！
他早就知道喬南是大學教授，從來也沒聯想過和姑姑有關，可姑姑大學四年的照片裏，所有的學生拍照的位置是不固定的，隻有姑姑的位置從來不變，也隻有喬南始終都在姑姑的左上方。
冷慕寒的心像是被撕了一把似的，抿緊了嘴唇：“季伯伯，照片複印出來幾張給我。”
“沒問題。”季康年早就準備好了，把複印好的照片交給了冷慕寒：“慕寒，聽說你在收購喬家，可是早就有了什麼眉目了嗎？”
冷慕寒搖頭，他從來沒這麼想過，可今天這一趟卻讓他發現了大問題，看來法國是不能再呆著了，他要立刻回去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