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木槿看到心硯的時候,笑著流淚了。
那些記憶從來都是鮮活的,卻不敢輕易想起來,於她和心硯都是一樣的。
“木槿。”心硯聲音很輕很輕,那樣子好像怕自己說的稍微大聲一點兒,麵前的人會被嚇跑了似的。
安木槿緊走進步過來,伸手抱住了心硯:“你終於肯見我了。”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像是小時候那樣,那個時候媽媽剛離開這個世界,心硯總是會無聲的抱著她,盡管一句話不說,卻給了木槿永遠都溫暖的記憶。
“對不起。”心硯哽咽著說。
安木槿抬起手幫她擦眼淚:“嗯,你是對不起我呢,我沒有做你的伴娘,沒有送可愛的心硯出嫁,多麼的遺憾。”
這話,如同一道陽光,照亮了兩個人之間的那層隔閡。
心硯努力的笑了一下,兩個人牽手回家。
這個午後,木槿、黎洛和心硯,三個女人坐在陽台上,喝著咖啡聊天,天南海北的聊,聊到開心的時候,三個人笑成一團。
鳳梧就在車裏,不遠處的車裏看著她們。
“我不鬧了,好累的,我去找慕遠了。”黎洛找了個借口溜走,把時間留給木槿和心硯,最重要的是她要去和冷慕遠通通氣,也要去見見夏一航。
其實隻有木槿不知道,冷慕寒買下了這兩棟別墅,也隻有木槿不知道,因為冷慕寒不放心這個時候的木槿回去A市,已經拜托了夏一航盡力的幫木槿治療,當然,此時的夏一航就住在隔壁。
這一切安木槿都不知道,她現在隻知道鳳梧終於想通了,讓心硯來見自己了。
許久,她都在等待,等待這一天。
如果說自己的生命有了寄托,寶寶還在,她充滿了希望的話,那心硯和鳳梧就是她對過去的時光全部的眷戀,因為他們曾經是她生命裏最溫暖的存在,最不願意割舍的記憶。
“心硯,鳳梧是個好男人。”
送走了黎洛,木槿挽著心硯的手臂往別墅裏走去。
心硯笑了,眼角眉梢的笑意都是真切的,即便是心裏有苦澀,她都舍不得對木槿傾訴,一起長大的姐妹,能為彼此做的是讓對方快樂。
“他隻是太忙了。”心硯說。
木槿頓了一下,勾起了唇角:“其實,我早就見過鳳梧了,他現在忙的也是我的事兒,你介意嗎?”
“不介意。”心硯說的是真心話,她一直覺得自己才是多餘的那個人。
木槿拉著她席地而坐:“我的寶寶還活著。”本來高興的話,說出口就掉眼淚,木槿有些不好意思的抹了一下眼角:“隻是我現在不能見寶寶。”
心硯握緊了安木槿的手,給她無聲的鼓勵。
“我現在不敢見冷慕寒,但是我必須要勇敢起來!”安木槿深深吸了一口氣:“我要知道是誰把我和寶寶分開的,什麼目的。”
“對,我支持你!”心硯小臉盡是凝重:“如果冷慕寒敢再欺負你,我們都不會放過他!”
安木槿搖頭:“這是我們兩家之間的恩怨了,其實我一直都希望爸爸沒認識冷霏,沒愛過冷霏,那樣的話我和冷慕寒之間就不會經曆這麼多了,可事實上我知道,爸爸很愛冷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