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戎坐在主位,安振國餘下的戰友坐在兩旁。
安木槿站在鳳戎旁邊,下麵癱軟在椅子上的唐玲眼裏隻有被幾個人架著進來的張誌丹。
張誌丹頭發亂糟糟的,身上的衣服也撕破了好幾道口子,看到眼前的局麵腿都在顫抖,強壓著心裏的恐懼走到鳳戎麵前。
“老首長,您也聽信安木槿的一麵之詞嗎?”
鳳戎老臉陰沉似水,冷哼了一聲。
旁邊唐玲是真哭了,從他和張誌丹認識那天開始,張誌丹就是個聰明絕倫的人,在她眼裏一直都是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男人,如果不是太窮,早早從軍了,那也是人中龍鳳的存在,可眼前的張誌丹和自己印象裏的人相差太多了,頗有幾分虎落平原被犬欺的感覺。
“我和振國從部隊到地方,一起打拚天下,振國屍骨未寒你就如此對待我,安木槿啊,你的心太狠了。”張誌丹掃了一眼唐玲,看到她在哭,有那麼一刻心裏的厭煩少了許多,反而多了一些愧疚,隻是這愧疚一閃而過。
安木槿挑眉:“太狠?”
不給張誌丹說話的機會,往前跨一步:“公司成立前三年,每年的利潤收支堪堪平衡,你一年的工資是十萬,這十萬是誰給你的?打拚天下的概念是甘苦與共,可你為公司做了什麼?”
“三年之後遇到了A市開放新浪潮,安氏的運作因為有軍人身份的父親和你,在A市越來越好,一年的利潤是七十多萬,你的工資還是十萬,你覺得少,賬目在這一年開始出現問題,但這一年你迎娶你現在的妻子,我父送你一套別墅,價值五十多萬,張誌丹,你覺得我父親對你如何?”
安振國講義氣人所共知,這些賬目說起來都是小事,可是一間公司從無到有,每一分錢都需要計算著花,顯然安振國對張誌丹幾乎是毫無保留。
張誌丹咬了咬牙。
安木槿冷哼,繼續說:“公司從第四個年頭到被冷氏收購,每一年的賬目都在這裏,你是不是也能給我解釋一下?”一本賬目扔在了張誌丹麵前,安木槿又拿起另外一本賬目。
張誌丹知道這些賬目都是自己經手的,看都不用看也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不過還是拿起了賬本。
“從盈利到虧損,你在國外的資產成幾何倍數增長,四年前更是送自己的女兒張苗去國外讀書了,你的妻子陪著張苗在國外,每年的費用單單你的工資夠嗎?每年你去澳門豪賭,工資夠嗎?平常花天酒地,你的工資夠嗎?我倒問你,你這些錢都是從哪裏來的?”安木槿掃了一眼唐玲。
“你血口噴人!”張誌丹抓著賬本:“這麼多年我為公司付出多少有目共睹,即便是沒有功勞還有苦勞,現在你這樣質問我,那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一個黃毛丫頭又怎麼知道在商場打拚的不容易?應酬需要難道還要我自己掏腰包?”
“好,算你說的有道理,那你看看這些資料。”安木槿按下了手裏的遙控器。
澳門賭場的實時監控、張苗在國外讀書的貴族學校,所居住的豪華別墅還有張誌丹的妻子各大名品店掃貨的照片……。
唐玲眼睛都直了,她一直以為張誌丹是把自己的老婆送走,是想和自己雙宿雙飛,可是沒想到張誌丹的妻子和女兒在國外過著如此奢華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