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甩開頭,躲掉了他的手。
“還不夠呢,如果你想自己掌管安氏,太嫩了一些。”冷慕寒要更冷靜,安木槿現在如果成為安氏的總經理還不夠,缺少經驗和曆練,更重要的是商圈太複雜,一個小女人想要立足太難了,女人做事業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安木槿沒說話,起身往回走。
有什麼好說的呢?自己在冷慕寒麵前還是弱小的,逞一時口舌之利到最後一定會吃虧,她不知道冷慕寒為什麼和以前的作風判若兩人,但卻給自己喘息和成長的機會了。
想到那份安氏的計劃書,她決定尋找幫手!
“明天下葬,我要參加。”冷慕寒說。
安木槿停下腳步回頭,隻看了一眼就離開了,消瘦單薄的背影讓冷慕寒幾乎想要衝過去把她擁入懷中,想要告訴她自己可以成為她生生世世的依靠,可他更明白,如果自己這麼做了,安木槿能立刻跟著安振國去另外一個世界,也絕對不會對自己多看一眼。
抬頭望天:“好吧,給你養大了,再馴服吧。”他自言自語。
靈堂裏,安逸就跪在原來的地方,一聲不吭守著安振國。
安木槿跪在安逸旁邊,沉默無言。
“姐,我明天就走了,以後不會再回來A市了,不過姐放心吧,你等安逸長大了,隻要姐需要我就會回來。”
安木槿垂眸,眼裏酸酸的。
“姐,以前是我太任性了,對不起,姐,對不起。”安逸聲音越來越哽咽。
安木槿依舊沒說一個字。
說什麼?說原諒嗎?安逸其實也是受害者,是大人們利益爭奪的犧牲品,她不願意見到安逸,因為太多的記憶都在心裏越來越清晰了,每次爸爸抱著安逸,把他扛在肩頭,帶著他去遊樂場,那些童年記憶她是沒有的,她曾經奢望過卻從來沒得到過的,所以看到安逸就會很想念爸爸。
這一夜,安逸和安木槿一直跪到天亮。
天亮了,安木槿去洗了冷水澡,換了一身衣服走出房間,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唐玲。
唐玲眼裏有怨恨和恐懼,但沒有逃避的意思。
安木槿視而不見的從她身邊擦身而過。
“你會後悔的!”
安木槿回頭看著唐玲:“後悔什麼?後悔放過你嗎?如果你還有一絲良知就該明白,放過你不是因為你不該死,是因為安逸曾經帶給我父親許多快樂,唐玲,如果我是你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唐玲咬著牙,盯著安木槿的背影從樓梯口消失。
她瘋了一樣衝進了曾經自己和安振國的房間,把房間裏僅有的一切都砸了,又跑去了安木槿母親的房間,一進門像是被釘在了地板上一樣。
房間正對麵的牆壁上,安振國和童芮的遺像並肩掛著,兩邊的牆上大大小小的相片被擺放整齊,除了這些照片之外,到處都是鮮花。
突然,她心裏的恐懼被無限放大了,麵對安振國的遺像,麵對童芮的遺像的時候。
一聲淒厲的嚎叫,她披頭散發的跑出去了。
外麵,傳來了一聲高聲唱念:“起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