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丹的案子很快就宣判了,收繳上來所有屬於張誌丹的東西換成錢之後,係數交給了安木槿。
安木槿看著手裏的審判結果,壓在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走出法院大門的時候,抬頭看到了抱著哭成一團的娘倆。
張誌丹的妻子和女兒得到消息趕回來之後,也隻是看了一眼張誌丹,他被判三十年,幾乎是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了。
世態炎涼安木槿見得太多了,這些人曾經都是啃噬著安家的一切享受,現在不過是得到了應有的報應,而她無需憐憫。
鳳梧開車送安木槿回家,一路上兩個人都是沉默的。
到了安家門口,鳳梧扶著方向盤:“木槿,如果需要幫忙就說話。”
安木槿搖了搖頭,張誌丹的案子之所以能這麼快就出結果,不用想也知道是鳳伯伯的功勞,如今她已經不允許自己去依賴任何人了,她要靠自己。
送鳳梧離開,安木槿推開了家門,給父母上香,說了今天一天的事情,像是聊天似的說夠了,才起身拖著疲憊的身體爬上床。
她知道,隻有在這個家裏,她才可以卸下所有一切,蜷縮起來,露出來自己最柔軟的真實。
隻要邁出這個家門,她就是安家最後一個戰士,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人笑話安家,至少以後不會再笑話安家。
這些天,原本名不見經傳的安家一躍成為各大媒體爭相報道的焦點,因為和冷氏之間的關係,因為張誌丹的宣判,更因為安木槿一步一步走在雨中,送父去殯儀館。
當然,最重要的是各種版本,關於安木槿和冷慕寒之間的事情,真真假假,許多人津津樂道,更有一些娛樂記者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到新的話題。
就在安木槿還無暇顧及的時候,有人卻恨不得自己每一個字都價值千金。
在一家出租屋裏,唐玲一身黑紗,胸前白花,拿著手帕不停的擦拭眼淚。
在她旁邊,某周刊記者手裏拿著錄音筆,一臉凝重。
“唐女士,你的意思是從最開始嫁給安振國就是個陰謀?”
唐玲垂淚:“嗯,我被利用的很徹底,當初……。”
“那這件事對安小姐和冷少又有什麼厲害關係嗎?”記者問。
“唉,說來話長啊……。”唐玲哽咽著把前因後果說的清楚明白,甚至不惜發揮自己的特長,添枝加葉,讓自己說的事情更生動。
記者也陪著唐玲歎了口氣:“那您的意思是安小姐最後一次離開安家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了?那樣算來這個孩子應該有七個多月了才對吧?”
唐玲連連點頭,後又有些擔憂:“就是不知道木槿的孩子生沒生下來,我現在都沒臉見女兒了,以後這日子也沒法過了。”說到這裏又哭了起來。
記者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按照談好的價格留下了錢離開。
唐玲悲悲戚戚的送記者來到門口,目送離開,轉身捏著手裏的錢,臉上露出來了笑容。
“唐玲。”
唐玲條件反射的回頭,臉上又是一副悲涼的表情,看著走來的女人。
“自我介紹一下,喬璐。”喬璐伸出手,沒什麼表情,看到唐玲手裏的錢露出來一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