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冷慕寒帶著趙強來到小會議室的時候,安木槿正在低頭抿著咖啡,旁邊臨西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正擺弄著手裏的簽字筆。
冷慕寒挑眉。
熟悉的氣息從安木槿的身邊飄過,她的手很不自覺的抓緊了手裏的咖啡杯,強自鎮定的緩緩放下杯子,抬眸看冷慕寒。
他沒什麼變化,西裝筆挺,白色的襯衫領口的鑽扣閃爍奪人的光芒,臉色有些紅,還有酒味兒。
原本提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她覺得自己那一刀應該紮得不深,不然冷慕寒這個時候一定是在醫院裏才對。
“安小姐,請問你們兩個人誰能代表陸氏?”冷慕寒落座,兩隻手習慣性的成塔狀,目光沉靜的像是麵對陌生人一樣。
安木槿再次鬆了口氣,沒有虎視眈眈,沒有盛氣淩人,隻是合作關係,冷慕寒傳遞出來的消息就是這樣,合作關係。
稍微動了動身體:“臨西。”
冷慕寒微微點頭:“好,趙強,代替我去和臨西談,談細節,我要結論。”
趙強立刻過來,很恭敬:“臨西少爺,這邊兒請。”
安木槿也要起身。
“我們之間也需要談談。”冷慕寒沒提名,壓迫的氣氛卻讓安木槿有些站不起來了。
臨西看過來,安木槿隻是笑了笑,勉強的很。
趙強體貼的關上了小會議室的門,帶著臨西去自己的辦公室。
“謝謝你這一刀,讓我明白了許多事情。”冷慕寒抽出煙,看了一眼安木槿不自覺皺起眉頭的樣子,點燃,緩慢的吐出煙圈,目光在煙霧中變得深遠了。
“是你逼我的。”安木槿沒撒謊,真的是冷慕寒的步步緊逼讓她鬼使神差的拿起刀了,不然自己怎麼都沒想過有一天會拿著刀衝向冷慕寒。
冷慕寒唇角勾起薄涼的笑意,別開頭看旁邊雪白的牆壁:“當然,一直都是我逼著你的,不過以後不會了,當初安振國入院的時候就曾經和我說過,讓我接管安氏,等你回來,但是不準再對你有非分之想,我想,我不該違背自己的諾言。”
安木槿看著他的側臉,心裏卻驚訝父親怎麼會對冷慕寒說這些話!這是父親的作風嗎?
“也好,從此以後我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吧,安氏的股份我會讓趙強下午全部送過去,同時所有冷氏注入的資金全部贈與給你,作為過去種種的彌補,安木槿!你以後再也不用防備我冷慕寒了!就這樣,滾了吧。”
安木槿完全沒想到會這樣,完全沒想到。
抬眸看冷慕寒揚起的手,那手勢決絕,可是她總覺得不對勁兒,哪裏不對勁兒?
當趙強在下午的時候來到安氏的時候,送來了冷慕寒手裏全部的股份,並且也帶來了一個讓安木槿幾乎崩潰的消息。
趙強說:“安小姐,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家BOSS縱然有錯,也一直都在彌補,你何必要拿他的命?你應該不知道吧?你的父親從被發現生病到住院,以至於所有的費用都是我們BOSS做的,不是錢,是情!”
空蕩蕩的辦公室裏,安木槿煩躁的來回踱步,眼前都是冷慕寒隔著煙霧後麵的樣子,抿緊了唇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