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你也需要我嗎?”冷慕寒靠近落地玻璃,伸出手在上麵鐫刻安木槿的五官輪廓,聲音淡淡的:“如果是的,那我就留下。”
安木槿生氣了,生氣的咬著牙:“我不需要!但是你父母需要你,你弟弟需要你,冷氏需要你,還有A市新城區的建設需要你。”
“沒了?”冷慕寒定定的望著安木槿,這麼多人需要他,正因為這麼多人需要他,他才停不下來啊,傻女人難道不知道嗎?
安木槿被問愣住了,這麼多還不夠嗎?
“給我開門!”冷慕寒的口吻帶著壓迫性。
“不要,給你開門你就會危險,我不能看著你危險,因為……。”險些衝口而出,安安需要爸爸,最後幸好閉嘴及時。
“因為什麼呢?安木槿,你不敢說是不是?”冷慕寒心裏是柔軟的,這種柔軟是特殊的,僅有的,是一個女人的阻攔帶給他的震撼,他想,如果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這樣的阻攔足以讓他放棄全世界。
不敢說,安木槿的確不敢說,可是望著冷慕寒,不說不行!嘴唇抿了又抿,最終聲音也低了許多,低著頭:“安氏也需要你。”
冷慕寒已經去旁邊的鞋櫃裏翻找備用鑰匙了,甚至掛掉了電話。
答案不滿意?安木槿生氣的拍打著玻璃,沉悶的聲音傳來,冷慕寒聽而不聞。
電話追過來,一遍一遍的不肯放棄,冷慕寒卻因為找不到備用鑰匙鬱卒的想要撞牆,這女人真是克星,連備用鑰匙也收走了。
一抬頭,看到了正在流淚的安木槿,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再次拿起電話,靜默的不說話。
“冷慕寒,我知道安氏的那些高層都是你的人,你走了,他們怎麼辦?他們不理我了,我怎麼辦?”
冷慕寒:“……。”
“我知道,你可能認為我自私,我都懷疑是不是我自私了,但是我爸爸,我爸爸……。”
安木槿說不下去了,爸爸讓她報仇,讓她奪回來安氏,她卻在這裏阻攔冷慕寒去涉險,人啊,能不能再糾結點兒?
“那封信有問題,我早就看過那封信了,安木槿,不管你怎麼想都沒用,我必須要離開A市一段時間。”冷慕寒抬起手,隔著玻璃點了點安木槿的腦門:“所以,你這種做法,任性也善良,還有就是幼稚。”
“幼稚也是跟你學的,你家別墅有自動降雨係統嗎?冷慕寒,我知道你知道對不起我們安家,對不起我,想要彌補,可是我不需要,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原諒你可以,但你不能去冒險,行不行?”
冷慕寒被人說幼稚!奇恥大辱了,而且這幼稚的事情還的確是自己做出來的,他指著安木槿的腦門,把電話放在嘴邊:“安木槿!你有本事進來,我保證不打你!敢說我幼稚!”
安木槿挑釁似的撇了撇嘴兒:“除非你答應我不離開A市。”
“你開門!”冷慕寒再次警告。
安木槿終於鬆了一口氣,拿出來鑰匙隔著門給冷慕寒看:“你讓的哦,冷少從來說一不二,我當你是答應了。”
門,開了,安木槿愣住了,下一秒直接被抓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