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州老橋的橋頭不遠處的一條街很特別,這條街古老的很,住在這裏的人以鳳家為首,都是軍區的退休老領導。
所以,這裏也被稱之為紅色一條街。
在鳳戎的宅子旁邊有一棟老宅子,常年都沒有什麼人居住,隻是三兩天有家政公司過來打掃一遍的。
這條街上的人對宅子裏住沒住人,住著什麼人並不關心。
一輛黑色的保姆車停在門口,冷慕寒下車打開大門進來。
院子是青石鋪的地麵,一顆榕樹已經有些年頭了,粗壯的樹幹要三四個人合圍才能抱住,在東側的高牆附近幾支梅花已經開放,淡淡的幽香似有若無。
正房的燈還亮著,冷慕寒站在門口,脫掉了外套並抽出一支煙點燃。
“怎麼不進來?”安木槿走出來,來到他麵前,看了一眼他手指上的煙。
冷慕寒把煙碾滅,伸手將人拉入懷中,就在院子裏,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許久也不動一下。
安木槿伸手抱著他的腰,安撫似的輕輕拍著:“沒事了啊,沒事了,別這樣。”
良久,冷慕寒才抬起頭,彎腰把人抱起來進屋。
“女兒呢?”
“睡了,等了半天爸爸了,結果爸爸回來晚了。”安木槿略有埋怨的白了一眼冷慕寒,惹來了一個吻。
良久,唇分:“我綁了封芊芊。”
安木槿並不意外,封芊芊能在冷家呆得這麼消停,她也覺得奇怪,況且,冷慕寒現在的處境真的讓她很擔憂的,綁了封芊芊不過是試探一下冷家到底怎麼了。
“冷毅怕她,讓我覺得太意外了。”冷慕寒抱著安木槿走進臥室,隨手關掉了外麵客廳的燈。
安木槿趴在他懷裏,皺眉:“你越來越不像話了,那是你父親。”
“或許不是呢?”冷慕寒走在沙發上,把安木槿放在腿上,兩個人四目相對。
安木槿被冷慕寒的話給驚到了:“別胡思亂想了,也許有不得已的苦衷。”
冷慕寒搖頭:“我隻是對你說說,慕遠和黎洛的婚姻也許在豪門中算是最幸運的了,因為可以隻因相愛就在一起,而我,從小到大似乎沒有一件事是自己喜歡就去做的事情。”
安木槿抬手摸了摸冷慕寒的耳垂,揉了一下。
冷慕寒悶哼一聲,把她抱緊:“等一下,我先說說話,別急。”
安木槿頓時炸毛了,哪裏是自己著急啊?隻不過是想要安慰他好吧?
“想得美,今天不準你碰!”
“嗯?”冷慕寒大手揉了揉安木槿的腰,有些鬱卒:“知道了,親戚來了是吧?”
除了臉紅,安木槿已經對冷慕寒沒有任何言語了。
“也好,那就聊聊天。”冷慕寒說著,手掌伸到安木槿的衣服裏,熨帖著她的後腰:“這樣會舒服點兒吧?”
“說正經事吧。”安木槿無奈,隻好低聲警告。
“我現在覺得,二十年前也許冷家就準備倒閉了,隻是我不知道,憑著一股勁兒撐著冷家走到現在,原以為會得到父母的認可,實際上與他們想要的背道而馳了。”
安木槿靜靜的依偎在冷慕寒的懷裏,聽他分析冷家這些年的事情,到最後竟替他心疼和不值了。
“你真的不打算訂婚嗎?”安木槿在他掌心畫圈,小心翼翼的順著他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