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保護,也要保護自己的女人,原因無他,因為愛。
他這一輩子缺少的恰恰就是沒有利用,單純的一份愛。
從這一天開始,冷慕寒沒有再早出晚歸過,每天帶著安木槿在小鎮上散步,看春天帶來的欣然的綠,嬌豔的花,還有花間翩然飛舞的蝴蝶。
安木槿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了。
坐在草地上,看著遠處放風箏的父女兩個人,安木槿撫著小腹:“小二,你看到沒有?我們一家人很幸福的,如果你是個小帥哥,就要從小保護姐姐,如果你是個小美女,那就要和姐姐相親相愛知道嗎?”
回答她的是歡愉的胎動,安木槿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叫做母性的光輝。
“淘氣。”安木槿寵溺的回應著胎動,娘倆竟玩兒的開心,小二像是能感覺到似的,安木槿的手到哪裏,他的胎動就到哪裏,成就感都要爆棚了。
坐了一會兒腿就有些酸麻,安木槿站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
這是一個不小的廣場,裏麵有許多老人家在沐浴陽光,看書、下棋甚至還有一些老人在一起彈著樂曲,哼唱著民謠。
安木槿慢慢的往前走,很注意腳下,她可不希望笨笨的自己摔倒了。
一個白色的藥瓶滾落在她前方不遠處,安木槿彎腰撿起來,轉身去找藥瓶的主人,目光落在一條長椅上蜷縮的老人身上,安木槿急忙走過去。
“你還好嗎?”安木槿費勁的彎著腰,把老人扶起來。
老人滿頭白發,臉上的菊花褶都能夾死蚊子了一般,雙眼緊閉,嘴唇青紫,一隻手還保持著抓著藥瓶的樣子。
安木槿掃了一眼藥瓶竟是心髒藥,一次一粒就可以,立刻拿出來一粒塞進老人的嘴裏,拿過來長椅上的水瓶,小心翼翼的給老人家倒了一點兒到嘴裏,忙完這些,用手指掐住了老人的人中。
好一會兒,老人一陣咳嗽,臉色好了一些。
安木槿鬆了一口氣。
“幹什麼?”一聲斷喝,差點兒把安木槿嚇得丟掉老人,很生氣的回頭看過來。
一個中年女人,幹瘦幹瘦的,圓規似的兩條腿緊著邁步,快速的衝了過來:“放下!不準碰!”
“你沒看到他病發了嗎?吼什麼吼?”安木槿聲音不大,但卻很生硬的嗬斥著中年女人,見她目光落在老人身上,並沒有繼續和自己糾纏,這才輕輕的扶著老人依靠在長椅上,鬆開手轉身就走。
“你叫什麼名字?”虛弱的聲音在安木槿身後響起。
安木槿回頭看老人已經睜開眼睛了,心裏鬆了口氣:“你快些去醫院吧。”
走出去沒幾步,那個瘦女人竟追上來了:“小姐,老先生不欠人情,這是送給你的。”
安木槿看女人手裏那這個黑色的布包,冷哼了一聲:“不必,以後不要大呼小叫的,讓人心煩!”
說完,扶著腰走向冷慕寒和安諾。
長椅上,老人一直看著安木槿的背影,好半天才收回目光看手裏的藥瓶。
“老先生,我帶您去醫院。”瘦女人過來的時候,語氣謙卑的不行。
老人卻擺手:“給我查,這個女人是誰,我要報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