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最黑暗的三年,也是成就了他的三年。
“冷慕寒!”
“到!”
“鮑勃!”
“到!”
……
教官摘下墨鏡,抬手指著對麵的一座大山:“兩兩一組進山,一個星期之後誰能活著走出來,就可以離開基地了!”
二十八個人,兩兩一組,冷慕寒看著站在旁邊一臉落寞的小男孩,不僅皺眉,瘦弱不堪,能活到今天也算不容易了,他也不願意和一個明知道是拖後腿的人在一起。
“你能和我一組嗎?求你。”鮑勃過來,伸出過於白皙纖細的手,抓住了冷慕寒的衣襟。
冷慕寒垂眸看他。
“我死也不怪你的,帶著我好嗎?沒有人願意和我一組。”鮑勃眼裏含著淚,祈求著。
最終,最強的冷慕寒帶著比女人還女人的鮑勃,走向了深山……。
起身,冷慕寒走出房間,抽出一支煙點燃,站在窗口望著外麵漆黑的夜色。
那一次,二十八個人隻有兩個人活著走出了大山,他還有鮑勃。
從此以後,鮑勃消失了,兩個人之間沒有任何聯係,直到有一天冷慕寒看到了鮑勃的電影畫麵,裏麵的取景地赫然是曾經的那一座山,他才知道這個鮑勃導演就是當年的少年。
他喜歡自己?冷慕寒笑著摸了摸鼻子,他隻當是安木槿的防範心理太重了,已經超出了性別的擔憂真讓人無奈。
清晨,安木槿看著床頭放著的早餐上麵放著一張字條,伸手拿過來掃了一眼,放在旁邊好半天才爬起來。
冷慕寒竟還知道結婚前一天不見麵的規矩,難得的很。
洗漱完畢,端著還溫熱的早餐坐在陽台上小口小口的吃著,對於明天的婚禮,她幾乎不存在任何幻想了,冷慕寒說的沒錯,敵人在暗處,總要找個辦法讓這些人都露出來原型吧?
最好的機會也就是兩個人的婚禮了。
這些人當中,最讓安木槿頭疼的就是龍家。
“木槿。”
安木槿抬頭看到黎洛,立刻放下了食物跑出去,打開門:“你怎麼來了?”
“來陪著你。”黎洛笑眯眯的看安木槿,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吻痕上,眨了眨眼睛:“挺性福是吧?都已經不遮掩一下了。”
安木槿立刻伸手蓋住了脖子的位置,瞪黎洛,眼角餘光看到鳳家門口,推著嬰兒車的心硯,目光就定住了。
心硯的手用力的抓著嬰兒車扶手,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最終推著嬰兒車走向安木槿。
安木槿的心髒都要跳出胸膛了,邁步迎著心硯,她不想失去,隻要心硯肯向她走一步,餘下的她願意全部走完,隻為了兩個人不要有距離,不要徹底抹殺了童年的那份美好。
陽光下,心硯停下腳步:“祝你幸福。”
安木槿眼裏都是笑意,點頭:“嗯,心硯,你也一樣,能……。”
不給她說完的機會,心硯已經推著嬰兒車和她擦身而過了,安木槿的話噎在了嗓子眼兒,眼淚瞬間決堤。
她隻是想祝福一下,別的依舊是無法挽回,為什麼要這樣?
黎洛走過來站在她身邊,默默的拉著安木槿的手,輕聲:“回吧,別這樣。”
安木槿深深的看了一眼心硯的背影,轉身和黎洛走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