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見到冷慕寒的時候,眼圈都紅了,剛才強勢的樣子瞬間消失,跑過去抱著冷慕寒的胳膊:“你怎麼來了?”
冷慕寒安撫一般摸了摸安木槿的小臉:“因為你的電話,康力去看慕遠了,別擔心。”
安木槿抽了抽鼻子,是很擔心的,因為那一杯咖啡潑到臉上,她都覺得肉疼。
“再這樣,我會吃醋。”冷慕寒溫和的攬著安木槿的腰,走進來坐下,大馬金刀的坐姿,讓整個房間冷氣全開了一般。
安木槿乖巧的坐在他旁邊,並且很適時的補刀:“阮女士,不如坐下說。”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阮素素冷哼:“是在和我宣戰,在冷毅屍骨未寒的時候,欺負他的未亡人嗎?”
“你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自己是養父的未亡人啊?”冷慕寒淡淡的勾起唇角:“太晚了。”
的確太晚了,在阮素素驅逐冷慕寒的時候,一切就無可挽回了,隻可惜她根本想不到。
從小到大,她沒有太多接觸過冷慕寒,即便是這二十多年的時間,冷慕寒以一己之力讓冷氏始終屹立不倒,但,她低估了冷慕寒。
她以為道德綁架可以讓冷慕寒忍氣吞聲,卻忘記了,冷慕遠和冷慕寒兄弟兩個人的性格截然相反。
冷慕寒辦事,從來隻看重結果,過程如何都忽略不計,要的是一招致命。
所以,他會利用非常手段得到安木槿,當然,後來的感情是另外一回事,在冷慕寒的世界裏,隻有兩種人:敵人和自己人。
“冷家收留你,養你,你這是回報。”阮素素不知死活的繼續往前衝。
冷慕寒點頭。
她以為這是讚同,所以挺了挺脊背:“你既然很明事理的把股份還回來了,冷家的家事你就不用摻和了,帶著你的女人回去過你們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是我們各自最好的分寸。”
冷慕寒依舊點了點頭,目光平靜無波。
阮素素卻說不下去了,她後知後覺的閉嘴。
“你兒子可能會毀容,你著急嗎?”安木槿在見到冷慕寒之後,秒變小女人,問出這話的時候都帶著無辜的樣子,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盯著阮素素蒼白的臉色:“我都心疼了呢,真是的,投胎也是技術活啊。”
“安木槿,你夠了,那是我們母子之間的事情!”阮素素是真沒辦法對安木槿客氣,打從心底她就恨上了安木槿,剛才淩厲的她,現在一副乖巧的她,深深的刺痛了同樣為女人的她的心。
有一個人也如此嗬護過自己,卻不是冷毅,而她大把青春全部葬送在冷家了。
“毀容等同殺人,這件事我們不操心。”冷慕寒終於說話了,在安木槿出聲之後,那樣子完全是寵溺到讓人骨頭發酥,不忍自己女人擔心的樣子。
阮素素渾身一冷,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冷慕寒,在這一刻已經開始後悔來冷氏了,甚至在反省自己的一步步棋都錯了。
冷慕寒握著安木槿的手,看著她的手指,自從見她和龍狄大打出手之後,他就特別心疼這雙白生生的小手,所以,有空就摸摸,看看,似乎已經成了習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