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傳來的疼讓安木槿微微皺眉,看著他把自己指尖的血珠擠出來的樣子,抿著唇。
雪姑娘過來伸出大舌頭舔了一下安木槿的手指尖,那感覺,安木槿覺得瞬間就會被這個東西給吞了。
不過,並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冷慕寒摸了摸雪姑娘的大腦袋:“進去。”
雪姑娘轉身離開。
“這隻雪豹是小雪的媽媽,以後會跟著你,我離開這段時間讓它們住在你隔壁。”冷慕寒拿出來紗布給安木槿包紮了手指上的傷口:“動物是很神奇的,它們能因為這一滴血記住你,並且跟著你。”
安木槿看看懷裏的小奶豹子:“雪兒呢?”
“在幼崽的時候就跟著你,你們之間是最默契的,不過它太小了。”冷慕寒握著安木槿的手走到單向玻璃後,指著籠子裏的虎:“這裏都是我的刑具。”
安木槿後背泛冷,不過表情很淡定。
冷慕寒笑了笑:“除了那些賬目,還有這幾頭之外,我留給你的就剩下我們幾個孩子了,還……。”
安木槿伸出手指按住冷慕寒的唇,不允許他再說下去了。
“我們一定不會有事。”安木槿一字一頓:“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會平安的。”
冷慕寒抱著她坐在沙發上,搖頭:“冷太太,你必須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越在高位的人,所接觸的層麵越複雜,而我們就是這樣的人,麵對的事情太多了,一次性解決的機會並不多,所以這不算是冒險。”
“如果有機會,我真的希望帶你去肯尼亞的裂穀平原,在哪裏過平靜且普通的生活,隻可惜,我從生下來就注定了想要好好過平常的日子多麼艱難,這種痛苦能理解的人太少了。”
安木槿看著冷慕寒,就那麼靜靜的看著他。
是啊,所有的人都羨慕榮華富貴,所有人都向往豪門,可誰又能知道,金錢的誘惑和危險是成正比的。
人們隻看到了他們的風光,卻不知道風光背後付出的有多少。
“給我們的孩子一個幹淨無憂的未來,你和我都必須要很努力才行。”冷慕寒說著,低頭輕吻安木槿的額頭,在心裏和她說對不起。
從地下室出來,安木槿纏著冷慕寒和自己做飯。
瑪姬和兩個傭人被安木槿打發走了,給了不少的安家費。
冷慕寒在準備,安木槿也在準備,隻是兩個人都不敢對對方說清楚。
廚房裏,安木槿端著麵,問:“想吃點兒什麼?”
“麵條。”冷慕寒打開冰箱:“做個肉醬鹵的炸醬麵好不好?”
安木槿撇嘴兒,誰能知道冷慕寒最想吃的不過是一碗炸醬麵呢?
和麵、擀麵條、切了肉和輔料。
安木槿忙著,回頭見冷慕寒就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笑了笑:“看什麼看?再有幾年就是黃臉婆了。”
冷慕寒笑的眼睛都彎了:“陸瑾很有勇氣。”
安木槿的手一下就頓住了。
“能離開陸家,除了勇氣之外一定還有厭倦,我很羨慕他能有這份灑脫。”冷慕寒說著,拿過來一根香菜,摘上麵的葉子,一片一片的摘下來放在盤子裏:“如果我是個女人,我會選擇和他在一起,生活平靜、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