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寒勾住榮逸軒的肩膀去了客房。
安木槿陪著醉醺醺的季糖糖回去了房間。
房間裏,季糖糖躺在床上,安木槿忙前忙後的幫她收拾妥帖,一抬頭就對上了季糖糖明亮的眸子,可是嚇了她一跳。
“你沒喝醉?”安木槿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季糖糖哪裏有半分醉態,男人裝醉是見識過了的,女人裝醉……。
頓時,她好後悔,小臉都垮下來了。
季糖糖翻了個身:“我喝醉了,不過我天生醒酒特別快。”
安木槿聳了聳肩:“我去給我家男人領回來,你再回去?”
“為什麼?”季糖糖坐起來:“你不是一晚都離不開冷哥哥吧?”那誇張的語氣啊。
安木槿頓時臉紅:“胡說什麼?你裝醉不是為了撲倒榮逸軒?”
季糖糖笑得趴在了床上,連連擺手:“才不是呢,你想多了。”
兩個女人躺在床上,季糖糖抱著個軟墊:“木槿,我想和你說說話。”
“好啊。”安木槿一直都認為季糖糖是個財迷,除了是個財迷之外也就沒什麼了,可顯然不是這樣的,季康年聰明,他的女兒怎麼可能隻是財迷那麼簡單?
“我在離開家的時候,偷走了許多我老爸保險櫃裏的資料,而其中一份是關於艾伯特家族的,因為我爸太重視這份資料了,上麵隨處可見一些符號。”季糖糖坐起來:“我爸在文件上任何一個符號都是有特殊含義的,其中,他標注了兩個地方,用了紅筆。”
安木槿也坐起來,看著季糖糖。
“一般情況我爸用藍色的筆,而用了紅筆一定是重要的,我查了一下,第一個標注的是你救了艾伯特老伯爵的日子,而第二個標注的日子是艾伯特老伯爵去了A市的日子。”
安木槿心裏一驚,不好的預感就出現了。
“而那段時間,剛好是我們過來陪著你待產的時候,當然還有你回到A市結婚。”季糖糖語氣有些不確定:“木槿,我爸很聰明的,他用了紅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知道。”安木槿抬起手捏了捏季糖糖的臉蛋:“睡覺,你丫裝醉原來目標是我。”
季糖糖笑了,有幾分天真無邪的味道:“不然怎麼辦?再說了,冷哥哥拚了命去救我,我必須要報恩,從小到大,能為了救我拚命的人就兩個,一個我媽,一個就是冷哥哥了。”
安木槿拉著她躺在床上:“別那麼想,逸軒都要瘋了,為了讓榮家出手,讓出了繼承權。”
季糖糖有些肝疼:“那是好多好多錢啊,我好心疼。”
偏頭看季糖糖那肝疼的樣子,安木槿笑出聲了:“沒事,以後我們會賺更多的錢,你個財迷。”
“那你告訴我,我爸為什麼用紅筆。”
“因為,我救了老伯爵之後,如果要贈送繼承權不需要那麼長時間,而那段時間我和慕寒太招搖了。”安木槿抬手關掉了燈:“不要對第二個人提到這件事,嗯?”
“嗯,我知道,我不能添亂了。”季糖糖乖乖的躺下,真的片刻就睡著了。
安木槿卻怎麼也沒辦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