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木槿坐在黎洛的身邊,看著冷慕遠在冷慕寒的陪伴下玩著晟睿都舍棄的積木的時候,眼睛酸酸的。
“大嫂,我們是不是被囚禁在這裏了?”黎洛問。
安木槿搖頭:“不,隨時都可以離開,以前的事情忘掉,洛洛,以後我和慕寒一定會保護好你們。”
黎洛握著安木槿的手,隻是握著,沒說話。
鮑勃來了,他說:“安,阿道夫逃走了。”
安木槿表情都沒變一下,隻是點了點頭。
鮑勃看到在那邊兒,因為玩的開心而撲到了冷慕寒身上的冷慕遠的時候,沉聲:“我很抱歉。”
安木槿這才抬眸:“不必,鮑勃,你知道的,我從來都不是個胡攪蠻纏的人,你無需道歉。”
對,無需道歉,別說是鮑勃,一個和這些事情沒關係的人,就是阿道夫甚至所有人,安木槿需要的都不是道歉。
“接下來怎麼辦?”鮑勃知道,這棟別墅群裏,有好多地方烽煙四起,而顯然能真正控製局麵的人是安木槿。
沒有她,冷慕寒的怒火都會把這裏全部焚為灰燼的。
安木槿說完,鮑勃就離開了。
房間裏再次剩下他們四個人,安木槿就那麼看著如同孩子一樣玩鬧的兄弟兩個人。
她對慕遠,一直都心存感激。
從相識最初直到現在。
他是個心思純良的男人,有和冷慕寒完全不一樣的柔軟,在他心裏有一塊淨土,纖塵不染。
安木槿相信,現在的慕遠隻是在那個地方停下了腳步,不肯走出來,不肯去麵對這讓他始終都在痛苦中的現實。
“發生了什麼?”安木槿問。
黎洛渾身僵硬了一下,抿著唇,似乎連呼吸都不想呼吸了似的。
安木槿看著她:“洛洛,你愛著他,那麼就要讓我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想到了黎世勳,安木槿非常不願意卻不得不理智的說:“如果,因為一些事情把你也逼到了絕路,你無法繼續愛這樣的慕遠,那麼我請你在離開之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慕遠選擇永遠逃避。”
黎洛的眼睛裏迅速積累了淚水,然後決堤,順著她已經消瘦了許多的小臉,流下來。
安木槿目光飄走,看著慕遠似乎因為太高興,竟拉著冷慕寒想小孩子一樣蹦跳著轉圈,心就抽疼抽疼的。
“因為阮素素的死?黎洛,我不相信的。”
安木槿話音剛落,黎洛就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的說:“我們的孩子,被我的母親給打掉了。”
安木槿的目光瞬間鋒利如刀,咬著牙看向了房頂的水晶燈,就那麼看著,許久都不肯動一下,直到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她渾然不覺。
“你知道嗎?我在和慕寒生死相對的時候,慕遠一直都想給我一條活路。”
“他的寬厚和良善,應該得到的是幸福,黎洛啊,你說呢?”
黎洛沒說話,也說不出來什麼。
安木槿收回目光看黎洛,因為盯著水晶燈太久了,黎洛原本熟悉的小臉上有許多小黑點,強光照在眸子上之後,再看別的地方就會這樣的。
安木槿說:“你是等我們來,看到慕遠安全了再離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