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槿支著腮看父子四人各有分工的忙碌著,眼裏的笑意就越來越深了。
原本,她特別傷心,特別難過。
心硯說後悔了,後悔嫁給鳳梧了,可鳳梧卻在用一個男人最原始的力氣尋找養家的途徑。
在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所謂的愛情是經不起時過境遷的,可她是局外人,無能為力。
她以為心硯是愛鳳梧的,很愛的那種,甚至為了得到鳳梧可以把她都拋棄。
可,愛情卻在生活的磨礪下褪色了,褪色極快,這種落差讓她無法接受,甚至恐懼。
再看眼前的他,像是走下神壇的王子,對這個家的深愛竟融入了生活的點點滴滴,哪怕一枚落葉,一個DIY的相框,都是他表達愛的方式。
所以,溫暖。慶幸自己是幸運的那一個。
他說:你和鳳梧更像是親情。
安木槿想到這句話的時候,仔細的看了一眼冷慕寒,他側顏立體感很明顯,鼻子像是挺拔的山梁,薄唇的唇角是微微翹起的,如果笑起來像彎月,不過他極少笑,更多的時候弧度冷硬,所以感覺總是拒人千裏,這樣的男人像是苦咖啡,如果不喝下去,是感受不到那份獨特並且讓人沉醉的香氣的。
冷慕寒微微挑眉,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一個人盯了這麼久呢,好不自然,可是又不好打擾,所以,他幾乎淡定不下來了。
“美如冠玉,是不是就說你這種男人?”安木槿隨口說了句。
咯崩一聲,冷慕寒手裏已經馬上要完工的菱形紙板相框應聲而斷,然後,晟翰哇一聲就哭出來了:“你們幹什麼了啊?為什麼要弄壞了我的小曲奇?”
安木槿急忙回神兒,看冷慕寒有些手忙腳亂的拿起來掰壞了的紙板,一臉歉意。
“乖,晟翰如果不哭了的話,明天我們一起做蛋糕,媽咪和你一起學翻糖蛋糕哦,很美的。”安木槿拉過來晟翰安撫。
晟翰還帶著哭腔,問:“真的嗎?”
“真的,一定,如果媽咪不會,就帶你去蛋糕屋學習怎麼樣?”安木槿回答的非常認真。
晟翰想了想,點頭:“那我回去房間再傷心一下下就好了,晚上瑪姬奶奶說有甜粥喝。”
安諾說作業沒寫完,晟睿說大盤結束了,要去做明天的規劃,三個孩子都走了。
冷慕寒舒了口氣:“終於修好了。”
安木槿看著他手裏的相框還有桌子上一摞摞的相框,走過去坐在他旁邊,靠在他的胳膊上:“你要做什麼呢?”
“越來越聰明了,竟然問我做什麼?你猜猜看?”冷慕寒整理了一些沒搞定的落葉,帶著幾分調侃的反問了句。
安木槿愣住了,自己每次說你要幹什麼,他都會很不要臉的,然而,自己是怎麼問的?做什麼……。
瞬間臉紅的要滴血了,要不是日暮西山,天色漸暗,她會立刻逃走。
冷慕寒得逞了一般笑出聲,抬起手刮她的鼻子:“還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安諾五周歲生日,在那之前,我帶你出去玩兒。”
“不該帶著孩子們一起嘛?”安木槿問。
冷慕寒俯身過來,在她耳邊聲音很輕:“不行,因為會打擾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