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遠的工作在一個星期之後結束了,而他在離開之前見了冷慕寒。
“別傷害她。”冷慕遠看著窗外的風景:“即便是她真的想要殺了我,那也是我們之間的事情。”
冷慕寒抽出一支煙遞給冷慕遠:“我記得曾經你也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是為了木槿,當時你也說別傷害她,慕遠,你確定黎洛和你之間真的沒什麼了嗎?”
冷慕遠歎了口氣,這一個星期,他幾乎每天都在找,在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他甚至希望能看到黎洛,哪怕隻說一句話。
兩個人離婚,但黎洛沒帶走任何東西,哪怕是一件衣服,這讓冷慕遠很擔心,還有,他怎麼和冷慕寒說?說自己被個小翻譯下了藥,然後不確定是不是又睡了黎洛。
“哥,她和我之間說不出到底誰對誰錯,如果有機會見到她,給她一筆足夠她生活的錢,至少在我不能照顧她的時候,她也會生活的很好。”
冷慕寒送走了冷慕遠,看著他開車去了機場,有些心事重重。
他最初隻是擔心黎洛會傷害冷慕遠,可事實上最近他拿到的資料,黎洛很不好,幾乎是糟糕透頂了。
冷慕寒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黎洛曾經的幫助還有她和慕遠之間的那些相伴,他不是無動於衷的。
所以,他叫來了這邊兒的助手,吩咐:“給這個電話號碼打過去應聘通知,給她一個職位,不要太高,薪水要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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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特蒙德的一處出租房裏,黎洛已經忘記自己多少天沒出門了,如果不是很餓或者是必須,她都不願意動一下,就躺在床上,看著僅有的窗口,從那裏看著外麵或是陰或是晴的一方天空。
生活,了無希望,她已經沒有任何期待了。
一個星期,兩個星期,她爬起來準備出去一趟,她需要一點兒女人必須的東西,這個房子裏沒有。
出門的時候,特地看了看周圍,這個偏僻的地方人少的很,偶爾會有流浪漢經過。
在樓下很遠的地方才有一家小超市,而她手裏僅剩下了一點點現金,當然,還有安木槿塞給她的那張卡,她沒動,從來沒想過花上麵的一分錢。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和冷慕遠一樣可悲,不過又能怪得了誰?甚至覺得冷慕寒和安木槿也不該去責怪,她陷入了無可奈何的困境中,竟連去恨誰都不知道了。
超市很小,燈光也有些灰暗,黎洛找到了一些必需品到收銀台結賬。
收銀的是個小夥子,眼睛從黎洛的身上看來看去的,賊溜溜的光讓黎洛很反感。
“收錢!”黎洛聲音帶著薄怒。
收銀的小夥子卻笑了,一口泛黃的牙齒,伸出手:“可以免費,不過……。”
黎洛抬頭看著他,把手裏的東西直接砸在了這人的臉上,轉身跑了出去。
小夥子笑的邪惡,竟直接繞出了收銀台,剛要追出去被一個嬌小的身影擋住了,話都沒一句,上去就是一拳,這一拳砸的小夥子鼻血噴灑。
“Aschloch!”【某某蛋的意思。】小夥子抬頭,看到竟然是個漂亮的女人,頓時來了力氣,上來要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