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羅悅才扶著已經醉醺醺的康力離開了冷慕寒的別墅,回去的路上,康力坐在副駕駛上,醉眼朦朧的看著羅悅。
羅悅開車,眼角餘光看到他這個樣子,忍不住埋怨:“你說你啊,自己是個醫生,喝起酒來還這麼不要命,真是夠嗆了。”
康力就傻嗬嗬的笑。
“還笑?我這麼整天嘮叨自己都煩了!你臉皮有多厚啊?城牆?”羅悅一轉彎,兩個人到了公路上,下山的路再怎麼修的好,畢竟是下坡路,上了公路羅悅也就放鬆了一些了,拿過來紙巾扔給康力:“擦擦!”
康力接過來紙巾,擦了擦嘴角:“媳婦兒,你說我為什麼這麼喜歡你呢?”
羅悅啞然。
“酒壯慫人膽。”康力把紙巾團成一團仍在擋風玻璃上,彈回來掉在了地上,搖頭:“真是慫,在你麵前我就從來沒英雄過。”
“委屈了?”羅悅看著前麵的紅燈,停下車:“我都是為你好。”
“媳婦兒說的對,以後我也不讓你操心了,我以後就是個醫生,醫生!”康力伸出手拉過來羅悅的手:“咱們以後光明正大了,再也不讓你擔心了。”
羅悅沒說什麼,這的確是她多年盼望的,她希望康力身份清白,希望他們以後的日子安穩,可以不大富大貴,但能安穩的過一輩子。
“別鬧了,綠燈了。”羅悅抽回手,扶著方向盤往家裏的方向開去。
康力偏頭如癡如醉的看著羅悅,眼前竟出現在孤兒院的一幕了,那個時候他還小,總是牽著個比他更小的小豆芽菜在孤兒院的四處晃蕩。
隻可惜,後來小豆芽菜丟了。
“唉,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康力歎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自從和羅悅結婚之後,已經慢慢的淡忘了那個小豆芽菜了,可偶爾會想起來,會心裏憋得慌難受,他康力沒保護好那個小女孩。
後來,聽說離開了孤兒院,被領養了,至於領養的人家到底什麼樣,他沒查出來,當年是因為沒本事,後來是查不到了,沒線索。
如今,小豆芽菜應該也結婚生子了吧?康力心裏想。
羅悅看他又感慨了,清了清嗓子,到樓下停車,打開車門:“下車吧,到家了。”
“好,到家了。”康力推開車門。
打開房間門,羅悅回身關門的時候,康力從後麵抱住了她:“老婆,求滾。”
“滾什麼滾?醉酒做那事對身體不夠好。”羅悅拒絕。
“你看啊,從小愛妮來咱們家,你總是和她最好了,今天小愛妮在那邊兒,家裏就咱們倆,別拒絕了。”康力耍賴一般貼著她的耳垂,開始廝磨。
羅悅關了門,推開康力:“我給你煮醒酒茶。”
“不要。”康力大手很輕車熟路的就鑽進去了。
羅悅臉一紅:“你聽話,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改天再聽話,再聽秘密。”康力執著的像是個執拗的孩子,欺身壓過來。
兩個人滾到了沙發上。
“康力,你是不是總叫一個小女孩豆芽菜?”羅悅撐開兩個人的距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