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燈光閃爍著魅惑的光彩,吧台上,明顯已經微醺的心硯,再次抬手叫來了調酒師。
“小姐,您喝多了。”調酒師提醒。
心硯抬頭,看著調酒師,這個男人很像鳳梧,有硬朗的五官。
“沒有,再來一杯。”
調酒師當然不會拒絕,調好了酒送到心硯麵前,轉身去招呼其他的客人。
心硯慢慢的喝著杯子裏的酒,耳邊是你儂我儂的靡靡之音,而她心裏越來越孤獨和荒涼了。
她放棄去尋找鳳梧了,也放棄了自己的孩子,因為她認清了自己當初的決定有多荒唐。
她想,如果不是當初自己鬼迷心竅了,現在的安木槿沒有安氏,沒有冷慕寒,沒有那麼多孩子,但一定會是鳳梧的。
如果安木槿是鳳梧的會怎麼樣?
心硯一直想這個問題,想到發笑。
調酒師偶爾會看過來,其實在酒吧裏,單身女人很多的,帶著各種各樣的故事,握著酒杯,抿著回憶,不同的是更多的女人會哭,偏偏這個女人在笑。
當心硯再次抬起手的時候,調酒師過來站在她對麵,燈光打在調酒師的臉上,讓他的五官有些不清晰。
心硯抬起手,很自然的摸到了調酒師的臉。
調酒師迅速往後躲開,微微皺眉:“小姐,你醉了。”
“醉了不好嗎?到酒吧來不就是買醉嗎?”心硯收回手,搖了搖頭,她不是一個放縱的女人,剛才的一瞬間真的覺得這個調酒師很像鳳梧,像,卻不是,這讓她有些興奮了。
笑的有些嫵媚,看著調酒師送過來清水,端過來喝了一小口:“你每天都在這裏工作?”
調酒師原本不想回答,看了一眼心硯,她半垂著臉的樣子讓他不想拒絕,所以說:“偶爾,我並不是調酒師。”
“不是?嗬。”心硯沒追問,這種地方最不缺少的就是謊言,最難得的就是真誠了。
“我建議你回去休息。”調酒師說完,轉身離開了,這一次他沒有再在吧台裏麵,而是離開了。
心硯喝掉了杯子裏的清水,把錢放在吧台上轉身離開。
離開的時候,腳步有些虛晃,暈乎乎的她卻感覺到了真實,自己最真實的樣子。
推開酒吧門,一陣冷風吹進來,她抬起手擋住了嘴,快步走到牆角,吐了一地,吐到眼淚都掉下來了。
又搖晃著走了幾步,蹲在了地上,抱著自己壓抑的哭出了聲音。
不遠處,一輛車停下來,裏麵的男人順著車窗不經意的看到了她,猶豫著還是打開車門下來了,走到心硯對麵,問:“你沒事吧?”
心硯抬起頭,打起精神想要搖頭,卻再次愣住了。
是鳳梧?是調酒師?還是……。
一陣眩暈感,讓她幾乎坐在了地上,男人伸手拉住她:“女人要懂得自愛,不能喝就不喝。”
心硯搖了搖頭。
“人生有什麼事情會讓人難過到不能控製自己?除了生死,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說著,扶著她坐在了旁邊的長條椅上,遞給她一塊手帕,轉身準備離開。
“陪我說說話,好嗎?”心硯問。
男人轉身,看著她,沒離開也沒靠近。
“我是個壞人,很壞很壞的人,我搶走了最好的姐妹的男朋友,然後又選擇離婚了。”心硯搖頭苦笑:“真是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