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震庭坐在老板椅上,看著許多同樣的傳媒公司趨之若鶩的開始大篇幅的報道冷慕寒一家,微微挑眉:“冷慕寒比我想象的更鎮定。”
當然鎮定!
冷慕寒掛掉了冷翊的電話,真的打開電腦開始選擇冷翊婚禮的地點和風格,婚紗的訂製還有一些細節的處理。
安木槿靠在冷慕寒的懷裏,兩個人會因為一個椅子上的蝴蝶結應該用粉色還是藍色而展開激烈的辯論,然後,辯論的結果不是安木槿被吻了個喘不過來氣,就是冷慕寒被咬得笑出聲。
狗糧持續一天!
終於,冷慕寒臉上的表情恢複如常了,下半夜的時候,書房裏的冷慕寒神色冷漠,甚至整個人都裹在低氣壓裏一般。
“這麼容易?”
“是有人給了我們藏身的地點,慕寒,歐陽奉天不過就是個棋子。”七叔看著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歐陽奉天,聲音故意抬高:“一千萬而已,他手上據說還有一些爆料沒拿出來,對方要滅口吧。”
歐陽奉天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嘴唇都哆嗦,肥胖的臉因為這種恐懼一直在顫抖。
冷慕寒抽出一支煙點燃,煙霧中,冷慕寒想到了傅震庭,傅雷甚至傅家那些人。
傅家在他眼裏不值一提,但傅氏傳媒也的確是傳媒界的翹楚。
傳真機提示音之後,資料開始被打印,冷慕寒隨手拿出來一張看了幾眼,嘴角抿出了鋒利的弧度。
電話響了,陌生號碼。
冷慕寒接聽。
“冷少,我是傅震庭。”
“早知道你會沉不住氣。”冷慕寒的口吻是胸有成竹,意料之中。
傅震庭手指輕輕扣著桌麵,電腦裏還是冷家的事情,其實他看得出來,冷慕寒在等,等時間,當然他很清楚,豪門世家被踢爆這樣的醜聞,不做任何回應,沒有危機公關,這對於傳媒公司是很棘手的事情。
“我需要冷少在多等等。”傅震庭說。
冷慕寒看著手裏的資料:“桑玉蘭,二十一歲嫁給傅雷,第二年生下兒子傅震庭,在醫院待產的時候,傅雷另結新歡,導致桑玉蘭精神失常,被送進了療養院。”
“沒錯。”傅震庭也不意外,冷慕寒調查傅家,易如反掌。
“我很懷疑。”冷慕寒點著桌子上的傳真紙:“桑玉蘭在療養院裏,獨棟別墅,不需要醫生,每天種花養草,日子過的很滋潤,既然桑家這麼本事,為什麼不帶走她?”
“因為我。”傅震庭站起身,拿著電話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麵冷清的夜色:“所以,冷少一切都了解了。”
“但,我不會幫你!”冷慕寒語氣淩厲如刀:“你想利用我掀翻了傅家,可傅震庭,你傷害了我的家人!”
“我會給你一個絕對滿意的答案。”傅震庭頓了一下:“sf傳媒。”
冷慕寒目光閃了閃,掛斷了電話。
傅震庭看了一眼手裏的電話,出門,開車去了酒吧,換上了調酒師的衣服,走進了吧台。
抬頭,對麵坐著的女人讓他微微擰了眉頭。
“你敢和冷家對抗,真讓我意外。”心硯喝著酒,調成海藍色的液體很美,不過這種酒度數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