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臨西和安諾在七千米高空商量著兩個人女兒的未來的時候。
格雲瑟家族正在嫁女。
恬恬穿著一身潔白的婚紗,款款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在大廳裏,注視著自己的妻子的君心,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他,情動在一個小丫頭的身上,卻情歸在一個小女人的心裏,人世間多少愛情都是如此,兜兜轉轉之後才會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是自己一生的歸宿。
“萬裏迢迢。”恬恬看著君心:“你單槍匹馬來娶我,不怕格雲瑟家族不放人?”
君心挑了挑眉,走過去彎腰把恬恬抱起來:“喏,別說我沒告訴你,你嫁給我才是格雲瑟家最大的勝利。”
恬恬笑而不語。
君心也不點破,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從恬恬的小樓裏走出來,一直到停機坪的紅毯,隻有兩個人的身影。
“冷清嗎?”恬恬問。
君心望著她的小臉,搖頭:“格雲瑟家族不會嫁女兒,我的目標是你,與旁人無關。”
格雲瑟家族的確不會嫁女兒,從這個家族成立那天開始,女孩子就沒有出嫁這一說,而是迎娶。
真正在格雲瑟家族,嫁出去的都是男人。
沿襲了幾百年的家規,在恬恬這裏破例了,而家族裏的人選擇都不露麵。
飛機上,恬恬換上了一條俏皮的小短裙,坐在窗口俯瞰本來就極小的那個國家,從她出生到這一刻,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是輕鬆。
君心捧著棋盤來到恬恬麵前,放下,黑白子對立。
恬恬微微一笑:“想贏了我?”
君心搖頭,嘴角笑意帶著幾分邪氣了:“贏了的人要脫掉一件衣服。”
……。
這一局,從兩個人登機開始,一直到君家的停機坪,微分勝負……。
君家的迎娶,讓恬恬受寵若驚,同時也感激君心能如此考慮周到,女子,誰不向往自己有一天能風光大嫁?
入夜,君心倚著門,伸手把人撈過來:“在格雲瑟家,有沒有人告訴你新婚夜要做什麼?”
恬恬撇嘴兒:“當然有。”
“說說看。”君心的手順著恬恬的鎖骨,輕輕的剮蹭著。
恬恬下意識咽了口口水:“當然要分尊卑,新婚夜,新郎要給新娘放洗澡水伺候沐浴,還要幫著新娘準備可口的飯菜,新娘躺在床上,新郎要從床尾爬上去,事先要把自己處理幹淨了,還有……。”
“唔唔……我還沒說完。”恬恬被突然來了的吻給封住了唇。
君心抬頭:“等你說完天就亮了,我現在告訴你,男人在這一晚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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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木槿抱著電話,頻頻拭淚。
電話那邊兒是陸蔓哽咽的聲音:“木槿啊,我女兒被娶走了,我好舍不得。”
“蔓姐啊,我女兒還在天上飄著呢,不知道落地兒沒有啊。”
“我有被洗劫一空的感覺。”陸蔓哭腔更重了。
安木槿點頭:“我也是,主要是我們家招惹來的搶劫犯還是你兒子。”
沉默……。
“木槿,咱們商量一下婚禮的細節,求婚隨了兩個小東西的心願了,結婚必須要我們做主。”陸蔓哭腔立刻沒了,反而帶著幾分興奮:“其實我也看到直播了,我兒子真的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