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慧兒說的振振有詞,縣老爺將信將疑。“傳絢衣閣的老板,和周家奴仆周叔。”
絢衣閣的老板和周叔都被衙役帶到了衙廳之內,聖老爺和聖夫人以及聖家的其他人捏緊衣袖,焦急等待著。
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老子深深鞠了一躬。“縣老爺,小的是絢衣閣的老板郭福順。”
張縣令點點頭,“本官問你,慧兒姑娘說所是否屬實?”
中年男子回應道:“慧兒姑娘所說的句句屬實,小的可以作證。”
張縣令接著又說:“那好,你下去吧,周叔,昨夜聖耀天可曾去你家單獨約了周小姐出去?”
周叔的眼睛哭得紅腫紅腫得。“昨日夜裏,小的在周家大院打掃,聖耀天就上門約了周小姐出去。而這一路上,隻有他們兩人,並無第三人。”
這時,領頭衙役端著盤子,走了上去。“啟稟,老爺,這是我們在周若雪的喪生現場發現的香囊。”
“哦?呈上來。”張縣令接過領頭衙役的香囊,仔細端詳著。“這香囊做工精致,不是尋常人可以有的,背麵還刻了一個字“聖”字。據我所知,本地幾大豪門大戶,都有在自己的所屬物品上刻上自己姓氏的習慣。”
一聲巨大的聲響,砰-------
張縣令麵色嚴峻,臉色沉重地看著堂下六神無主的男子。“聖耀天,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就是有千張嘴,萬張口,也是百口莫辯。”
聖耀天竭力辯解,往日的英俊瀟灑,談笑風生早就不見,他隻是一個極力尋求清白,喪失了鬥誌的少年。“不,我沒有殺人,周若雪不是我殺的,這一定是有人精心安排的,就等我跳入的一個陷阱。”
聖老爺就算平日裏對聖耀天嚴加管教,不苟言笑,眼見這唯一的兒子就要小命不保,他也不顧顏麵,低聲懇求道:“是啊,犬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還請縣老爺明察啊。”
張縣令錚錚有聲道:“聖老爺,事情得來龍去脈都清晰可見了,所有證據都指向聖耀天就是殺人凶手,我如果姑息就是愧對當今聖上的對我的厚愛,愧對死者鮮活的生命。”
聖耀天可憐的望著聖老爺。“爹,你要相信孩兒,我真的沒有殺周若雪,我是冤枉的。”
張縣令敲了一下驚堂木。“來人,將聖耀天押進大牢擇日問斬。”
“不··········”聽到張縣令的指令,聖夫人感覺眼前天旋地轉,昏天暗地,一時之間承受不了這個消息,暈了過去。
聖如嫣心如刀割,她扶著聖夫人,看著聖老爺麻木的跌坐在地,目光渙散。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娘,······娘。爹········爹······”
而這邊林思辰在聽聞這件事情以後,便心急如焚的趕到了聖府。
聖如嫣了無生氣得坐在椅子上望著大門愣愣發呆,好像一不小心就能看見聖耀天回來,然後和她說一聲。“如嫣,哥哥回來了。”
看見憂心忡忡的她,林思辰的心情也非常沉重,這些流言蜚語已是鬧的滿城風雨,他來就是為了在她最為脆弱的時候,安撫她的情緒。
“如嫣,我一路來聽說了耀天他殺了周若雪。”
“不,我哥他沒有殺人,若雪姐姐不是他殺的。”
聖家遭此變故,林思辰也痛心疾首,她的絕美的臉上也不再有了笑容,他多麼希望能夠分擔她的一些痛苦,哪怕隻是一點點而已也好。“如嫣,你冷靜點,我相信耀天的為人,他是絕對不可能殺人的。”
哥在牢裏怎麼樣了,那些獄卒有沒有鞭打他?
她好想好想知道。
聖如嫣期盼得抓住林思辰的手。“思辰,我想看看哥,我想知道他現在到底過得怎麼樣,你陪我去好不好?”
林思辰靠了過去,拉近了他們之間彼此距離。“好,如嫣,我們這就去看看耀天。”
當他們走進牢獄的時候,聖如嫣依然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這仿佛是被世界遺棄的角落,絲絲冰冷的寒風從牆縫裏吹了進來,空氣中彌漫著腐爛和發臭的味道,囚犯掙紮的鐵鏈聲尖銳刺耳,幾近刺痛了聖如嫣的心。
小卒指了指牢房裏一個陰暗的角落,聖耀天雙手雙腳,拴著笨重的鐵鏈,白色的囚服上混合著鮮血,高高束起的發絲淩亂不堪,他輕輕閉著雙眼,好像無害的孩子般睡著了。
聖如嫣雙眼含著淚跑了過去。“哥,他們怎麼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聖耀天的眼皮動了動,當他的眼睛裏清清楚楚的出現聖如嫣的影子時,他激動的撲了上去。“如嫣,思辰,你們怎麼來了?”
看著自己的至交好友,變成今天這般模樣,林思辰的心裏同樣不好受。“耀天,這一切怎麼會來得這麼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