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耀天幽幽的說道。“墨丞相為了捉拿奸商,又遇到了一些歹徒,後腦勺撞上了利器,至今昏迷不醒。”
“什麼?墨伯父?”提到墨丞相,如嫣的腦海裏浮現出他和藹慈祥的笑容,在他們幾個小輩麵前,墨伯父從來沒有作為一朝丞相的架子,對爹,對哥,對他們聖家一家都是關照有佳。
如今,他受傷昏迷不醒,如嫣的心情也跟著異常沉痛。
如嫣垂眸,爹知曉後,也一定會很難過的吧。“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哥,你有去丞相府看過了嗎?”
聖耀天晃了晃頭。“還沒有,如嫣,我思前想後,應該我們兄妹兩一道去丞相府看望墨丞相才是。”
如嫣披上一件薄紗就走出了門。“哥,你說的沒錯,那我們還等什麼,即刻就出發去丞相府看看吧。”
“好”
墨丞相的房間裏,人群逐漸散去,幾個哥哥親自來探望了一番後,也就回府了。
那張大床前,就隻還有精神渙散的墨承宣寸步不離的守候在身側。
而墨丞相依然沒有要蘇醒的跡象。
墨承宣的眸光黯淡了下來,他靜靜的凝視著躺在床榻上的父親。雖然他的呼吸平穩,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大礙。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從侍衛把他送過來,到現在已經是大半天了,爹他還是昏迷不醒。
“少爺,少卿大人和聖姑娘來看望老爺了。”
嫣兒?提到這個名字,墨承宣受傷的心才逐漸溫熱起來。就算她不來,他也熬不過對她的想念,等他平複過心緒後,他也會去少卿府找她說一些心事。
她來了,就在距離他不遠的門外。這個消息,讓他感覺就好像在脆弱與孤獨邊緣掙紮的人,突然之間找到了一個支撐點,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她。
“還不快有請。”
小廝打開了門,對著外麵的二人恭敬的說道。
“少卿大人,聖小姐,你們快進去吧。”
一入臥室,當看到精神頹廢的墨承宣靠在椅子上,沉痛地望著昏迷不醒的墨丞相怔怔發呆的神情時。
如嫣的心裏緊緊一疼。
她徑直走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伸出一雙柔白細膩的小手,安放在他的手背上,想試圖給他一些溫暖。“承宣,墨伯父的事情,我都聽說,太醫不是說了嗎?墨伯父並無大礙,你要保重自己,我相信墨伯父清醒過來以後,他一定也不想看到你這樣。”
墨承宣轉過頭來,呆呆的望著她。
她側目,露出溫馨甜美的微笑,連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是那麼的完美,那樣充滿關愛的眼神,竟讓他無法移開視線。
“嫣兒·······”
聖如嫣將視線轉向墨丞相,那個從前臉上總是帶著笑容的中年男人正安靜的躺在床上,他的表情靜靜的,就好像外麵的任何動靜都驚擾不到他。
難怪,承宣他的心情會這般沉重。
聖耀天走到墨承宣的身邊,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承宣,雖然可能用不到,假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的。”
“謝謝。”墨承宣隻是略微看了聖耀天一眼,很快又將視線停駐在了聖如嫣的身上。
他在那麼多人的麵前強顏歡笑,假裝堅強,這樣活著真的很累很累。不知為何,隻要有嫣兒陪伴著他,再多的坎坷,再艱難的路途,他都能堅持走下去。也隻有在她的麵前,他常常的表現像一個孤單無助的小孩,渴望得到別人發自內心的關懷,渴望擁有愛,更渴望能夠一輩子擁有她。
這一刻,聖耀天突然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他尷尬的清聲咳嗽了一會,從始至終,墨承宣都是很在乎如嫣吧,墨丞相出了這麼大的事,曦瑤那邊又是一種什麼情況?
他很迫切的想要見到她,想知道她還好不好,有沒有因為墨伯父的事情,而哭紅了眼睛。
“如嫣,承宣,你們聊,我先去看看曦瑤。”
“好”墨承宣稍稍掃視了一會聖耀天離開的身影,然後再次把注意力轉移到他心愛的女人身上。
所有的人都離開了,他沒有必要再假裝很堅強,這裏隻有他和她,她是他心靈的港灣,是他精神上的支柱。
墨承宣用力把如嫣扯進了懷裏,讓她跌坐他寬厚的胸膛上,門口的一陣陣寒風吹在他精致麵孔上,他的世界宛如冰天雪地,寒風刺骨。
聖如嫣掙紮地在他的懷裏胡亂的動著,想要擺脫他的鉗製。
墨承宣收緊了手臂的力道,就是不讓她掙脫。那一種帶著滿腔無力而又辛酸的聲音響徹了整個房間。
“嫣兒,不要動,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這樣抱著你,你知道嗎?看著這樣毫無生氣的父親,那個強大威武的男人,我以為他永遠也不會倒下。可是,他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我的心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