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辰十分清楚,等待他的將會是一場大風暴,可他別無選擇。再過十天左右,如嫣就要嫁給別人了,失去了她,他還是不是學士?要麵對什麼處境,他已經不想去顧忌,沒有了她,這些還重要嗎?既然不能和她廝守到老,那他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微臣此次來,就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你········”轎子上的皇上身子顫抖著,模糊的記憶裏,也曾經有過這樣一個年輕男子義無反顧的離開了皇宮,為了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他放棄了所有,永遠的離開了他。
如果這輩子,他還能見到他,他隻想問一句,離開了他這個父親,他快樂嗎?幸福嗎?
那種失去兒子的疼痛緊緊的揪住了皇上,他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微微顫動了起來。
“傳令下去,學士林思辰公然惹怒聖上,違抗皇命,犯下欺君罔上之罪,免去一切職務,關進地牢。”
小德子急急的衝了上去,想要為林思辰求情。“皇上,你可要三思啊?”
皇上怒火騰騰的拂起衣袖,讓婢女太監換一個方向行走。“朕意已決,誰都不可以為林思辰求情。”
林思辰木然的被侍衛抓起來,他眼神空洞的看著前方,在這場三個人的愛情角逐裏,他徹徹底底的輸了嗎?
可是,心,為什麼會這麼疼,如嫣愛的明明是自己,為何到最後,偏偏會是他一無所有?
他不甘心,為了她,他付出了這麼多,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嗎?
難道,他不應該愛她嗎?
不,他····從來都不後悔·····飛蛾撲火般的···愛上了她。
京城一處郊外。
凡博帶著剛從少卿府回來的墨承宣,匆匆趕往了這一處荒郊野外。
一群群衙役在見到墨承宣以後,齊齊跪拜了下去。
“墨丞相。”
墨承宣嘴角染著邪邪的笑容,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要命的膽敢傷害嫣兒,尤其這一次,嫣兒差一點就永遠的離開了他,想到這裏,他的瞳孔裏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他一定要將這個傷害嫣兒的凶手,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恨。“我要的凶手呢?”
“回丞相大人,凶手在這裏。”一個零頭的衙役,很自覺的讓開了。
隻見躺在地上的女子麵貌模糊,屍身已經漸漸腐爛,一身俠士風範的衣服上沾滿了泥土。
墨承宣忽略掉屍體上難聞的異味,走近了屍體附近。
“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在哪裏呢?·······對了,那一次我和嫣兒看戲的時候,就是她前來行刺,該死的,上次居然讓她逃走了,所以,她才不死心的又折回來加害嫣兒。”墨承宣轉身,冷冷的詢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發現屍首的?”
那領頭的衙役卑躬屈膝的恭候在一旁。“回墨丞相,屬下是在今日清晨發現這具女屍的,依仵作來判斷,此女已經死去快一個月了。”
墨承宣反複的回想著,他始終想不明白,這名女子和嫣兒無冤無仇,為何要三番兩次加害嫣兒。“快一個月?那不是嫣兒遇害的時候?你們可曾查出此女的身份?”
衙役從袖口裏掏出一塊木質牌匾交到墨承宣手中。“回丞相大人,這是我們在此女身上搜到的歃血門的門徒令牌。”
墨承宣微抿著薄唇,眼底萌生出殺意。“又是歃血門?以前想要加害嫣兒的紹輝也是出自歃血門,這個歃血門和聖家,和嫣兒到底有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派兩名弟子追殺嫣兒?”
衙役往後退了一步,這新上任的丞相大人,還這麼年輕就成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絕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對於他,他還是做好分內之事就好。“這個屬下就不知道了。屬下能找到的就隻有這些線索。”
隻要一想到,歃血門這個龐大的組織在江湖上橫行霸道,甚至危及嫣兒,墨承宣就沒辦法安心下來。“凡博,這個歃血門,看來回去以後,我們要仔細研究了一番了,嫣兒馬上就要成為我的妻子了,作為丈夫的我,一定要為她清除一切危險。”
凡博看了墨承宣一眼。“是。”
聖如嫣雙手撐著小腦袋,呆呆的遙望著遙遠的天際。“思辰說會去求皇上取消婚約,也不知道怎麼樣了?皇上是很慈祥和藹的老人,但也是一國之君,君子一言,又豈是那麼容易收回,可是,沒有辦法了,這是唯一一次機會了,這次請求,不知道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