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冥作為與她們同行的男人,很自覺主動拎出了沉重的包袱,為兩位姑娘準備搭帳篷。
水兒吃過晚餐後,美滋滋的靠了過來,一臉討好的望著雲冥。
“有師傅在就是好,什麼都為我們準備好了。”
雲冥略微停住了手中的動作,醉人心扉的桃花眼,曖昧的衝著水兒眨著眼睛。“水兒,你這個丫頭,再這麼吃就要變胖子了。”
“師傅·······”水兒不滿的嘀咕著。愛吃有錯嗎?這麼多人,誰不要吃飯的,她就是做一個尋常人應該做的事情而已。
為什麼,他們都要嘲笑自己呢?
水兒怨懟的走到聖如嫣的身邊撒嬌的掖著如嫣的手臂。
“小姐,你看師傅他欺負我。”
聖如嫣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配合的數落著她。“水兒,師傅說的一點都沒錯,等你變成大胖子呢,就嫁不出去了。”
小姐好壞,還說她水兒嫁不出去。她真的嫁不出去嗎?這不是還有師傅嗎?就是死賴著,她也賴定師傅了,哼,他跑不掉了。
水兒有意無意的瞟向雲冥。
雲冥裝作沒看見,繼續手裏的動作。
聖如嫣也走上去,和雲冥相視一笑,然後從包袱裏拿出工具,兩人一起齊心協力搭帳篷。
水兒站在一邊,不說話,隻是她的視線一直緊盯著雲冥,說不上為什麼,這段時間以來,師傅突然變得很奇怪。
而這種奇怪,基本上都是和小姐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
似乎,每次,隻要小姐陪在他的身邊,師傅就會笑的很開心,那笑容是那樣的真誠,真誠到看不到一點虛假。
就在水兒捉摸不定的時候。
帳篷裏麵傳來了如嫣歡快動聽的聲音。“水兒,快來,帳篷搭好了。外麵風大,快進來,師傅在沿路的途中拾取了一些幹柴,我們生了火,這裏麵可暖和了。”
水兒打住心底的疑惑,興衝衝的跑了進去。
在看到水兒跑進來的時候,雲冥臉上的笑容有微微的停頓,仿佛在抱怨著這裏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打攪了他和如嫣獨處的時光。
帳篷外,走過兩名議論的士兵。“知道嗎?明天中午,我們應該就能到陵北了。”
“是嗎?走了這麼遠,終於到了。光看到這片田地也能猜到,陵北是一個什麼樣子的地方了。哎····受命於人,不得不去啊。”
“走吧,走吧,早點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起了。”
明天就到了?聖如嫣的心裏溢出濃濃的喜悅,這樣,她就不用再躲躲藏藏了。
即便思辰發現了她,走了這麼遠的路,他再也找不到理由把她送回去了。
思辰·····這幾日,她都在暗處默默的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隻是,他還不知道她也跟了過來。
她好想,好想他。
而他就在距離自己幾百米之外的另一帳篷內。
是時候和他相認了。
聖如嫣捉摸著,絕美的臉上染著歡心的笑意,開心的邁開步子,朝前麵走了過去。
“如嫣·····”雲冥剛鋪好床鋪,就瞧見如嫣匆忙地跑了出去,他急忙衝了上去,剛走出帳篷外,哪裏還有她的影子。
他環顧了周圍的人群,這裏這麼多人,如嫣這樣走出去應該不會出事吧。
這一路走來也沒發生什麼意外。
所以,大家也都放鬆了警惕。
她到底去哪裏了?
突然,雲冥的心情格外煩躁。
難道,如嫣是跑去見林思辰了?
她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他嗎?
這邊,林思辰作為世子單獨享有一間上好的帳篷。
他的帳篷外,沒有任何人,連他的父親靖王也不在。
帳篷裏高高燃燒的火焰,將他清雅絕俗的姿容映襯的更加光彩奪目。
他呆呆的坐在篝火前,靠著那一堆柴火取暖。
他的目光呆滯,沒有了神采,一個人獨孤寂寞的坐在那裏。
突然,他從懷裏掏出一塊潔白的繡著小雛菊的絲帕,絲帕上散發著陣陣醉人的芬芳,這是如嫣經常用的那一塊絲帕。
那一次在靖王府用餐,如嫣不小心留下的。
他路過餐桌時瞧見了,於是就貪婪的收了起來。出門前,想到要和如嫣分別這麼久,又找不到什麼東西可以寄托他的思念。
所以,他就把這塊絲帕給帶了過來,那優雅清新的百合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幾乎一模一樣,望著這塊繡帕,他的思念越加濃烈起來。
“如嫣····如嫣,我好····想你。”
思辰,他也在思念著她嗎?
聖如嫣站在門外,挪了挪步子,正欲往裏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