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丞相大人替他撐腰,劉知府的膽子也大了一些。“是,下官今日就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撕開王布政使這麼多年來在百姓麵前偽裝的麵具。”
這一聲聲氣勢洶洶的話語,頃刻間,猶如一把利箭穿透了王布政使的胸膛。
他再也無法淡定了,他著急的跨開步子,惡狠狠的朝劉知府衝了上去。“你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敢告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些侍衛看到這種情景,連忙上去將暴怒的王布政使拽到了旁邊。
墨承宣微怒的敲打著驚堂木,一臉嚴厲的看著王布政使,厲聲道。“王布政使,你眼裏還有沒有本相?本相說過,你可以動手打人了嗎?”
看著台上震怒的墨承宣,王布政使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驚愕的低下頭,不敢再造次。
該死的,都是劉凡這個叛徒的過錯。
他這樣冒然的衝上去廝打劉知府,勢必將引起墨承宣對他的懷疑。
“下官不敢。”
墨承宣冷哼一聲,不屑的望著王布政使。“不敢,如果不是有人拉著你,這會劉知府指不定被你打的頭破血流。”
“來人,都替本相好好的看著王布政使。”
兩名侍衛收到命令,便立刻提高了警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王布政使,以防他再去傷害劉知府。
墨承宣又將目光轉移到劉知府身上,見他並沒有受到多大驚嚇,也就放心了。“好了,劉知府沒事了。現在,本相很想知道王布政使到底犯了什麼罪行?”
劉知府站在一旁,忽略掉王布政使仇恨的目光,繼續接著說道。“回稟墨丞相,其實,靖王殿下和安林世子都是被冤枉的。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下官十分清楚,早在王布政使收到朝廷通知,知曉靖王殿下和安林世子會來陵北賑災時。他就已經在做準備了,他夥同江湖上的一些土匪倭寇,聯合起來欺騙靖王殿下。他事先算好時間,在準備發放災款的時候,就通知那些江湖上的土匪倭寇假扮成窮苦的老百姓,代替他們把錢財拿走,實際這些災款,全部都流入了王布政使自己的荷包當中。而那些真正受苦受難的百姓,卻一無所知,因為王布政使從來沒有告訴過他們朝廷有人來幫助他們。”
王布政使目露凶光的瞪著劉知府,那陰冷的目光似要把對方生吞活剝也不足以泄憤。“住嘴,都是一派胡言。本官根本沒有做這些事情,劉知府為何要陷害本官?”
他猛地跪下雙膝,忍著淚水,嘴唇似在顫抖,委屈的看著墨承宣。“墨丞相,下官是被冤枉的,劉知府說的都不是真的。你千萬不可以相信他。”
“哦?本相不相信他?難不成要相信你嗎?哎·······這件事情很難辦。王布政使,竟然有人告你。本相身為一朝丞相,豈能坐視不理,所以,隻有暫時委屈一下王布政使先去牢裏呆幾天了。”墨承宣微微側眸,同情的看著王布政使。“放心,王布政使,本相也相信你是清白的,等我查明一切,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王布政使僵硬的站在那裏,臉色霎時慘白無色,就連那雙精明的眼睛也空洞無神。他愣愣的盯著墨承宣,這才明白了一切。原來墨丞相和靖王父子是一夥的,墨承宣步步緊逼,早在來的路上就準備好了一切,隻等他落入網中。
看著王布政使吃癟傻愣著的模樣,墨承宣的心情倒是非常不錯。
王布政使,你以為進了地牢,還能出得來嗎?
任何敢傷害嫣兒的人,他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墨承宣從堂上走了下來,滿意的看著將王布政使擒拿住的侍衛。好心的叮囑道。“先帶著王布政使去地牢裏參觀參觀。切記,怎麼說王布政使也是二品官員。你們可要好好招待了。”
“是。”兩名侍衛領命,架著失魂落魄的王布政使去往地牢。
王布政使呆愣的看著兩名侍衛,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相信,精於算計的自己會敗在才二十歲出頭的毛頭小子身上。
等到王布政使終於被兩名侍衛帶走後,聖如嫣才衝出了重圍,從外麵走了過去。
承宣,他總是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伸出援手幫助自己。
千言萬語,她隻有這一句話。“承宣,謝謝你。”
墨承宣寵溺的幫她拂去擋在她臉上的發絲。“嫣兒,這句話你今天都說了無數次了。”而我要的不是你的謝謝,而你的人和你的愛情。
聖耀天將一切看在眼裏,打心裏也不得不佩服他。“承宣,還是你厲害,一出馬就把這個王貪官抓住了。”
墨曦瑤得意的仰著小臉。“可不是,我哥還有更厲害的呢。未來嫂嫂,你要好好把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