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宣不願相信的直搖頭。“這···不可能,不會的,太子殿下,恭謙有禮,敬老尊賢,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凡博立刻說道。“公子,有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被太子殿下蒙蔽了。太子殿下為了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凡博眸子微斂,終於還是說出了困惑自己已久的問題。
“公子,屬下懷疑,二十多年以前,那些無故暴斃,或者變成瘋子的王爺,大概也與太子殿下脫不了幹係。”
“自古以來,立儲立長不立幼,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太子殿下身為最小的皇子,如果不把那些攔在前麵的絆腳石趕盡殺絕,又怎麼能夠名正言順的坐上太子之位?”
墨承宣心中一片驚愕,但仍理性的分析道。“···所以說,隻有讓那些兄長死的死,瘋的瘋,皇上才會將注意力放在太子身上?”
凡博緩緩說道。“屬下是這麼猜想的,隻是這些還沒有證據,無從考證。”
經過凡博這麼一說,墨承宣也有了一些眉目。
“而二十多年以後,太子殿下機關算盡,卻沒想到,當初的太子,也就是現在的靖王殿下,會卷土重來。”
“是的,靖王殿下原本就是太子,也是皇上最中意的兒子。試問,這麼大一枚定時炸彈擺在眼前,太子殿下,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於是,就有了陵北賑災,還有遼軍之戰後麵這些故事。”
“凡博,你說的這些不無道理。”
“隻是,這隻是我們的猜測,究竟是不是這麼回事,還待考究。”
“是,公子。這次凡博來了,除了要告訴你這些事情,另外還帶來了一個證據。”說著,凡博探向衣袖,從裏麵拿出一卷文書。
墨承宣愕然的看著那卷文書,悠悠的問道。
“這是?···”
凡博將文書遞交到墨承宣手中,然後開口說道。“歃血門和太子殿下的同盟書。”
“同盟書·····”墨承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本來他還對這件事情存在了一些僥幸心理,可凡博連證據都帶來了,讓他不得不對太子產生懷疑。
他緩緩的展開那卷文書,一字一句的閱讀著裏麵的內容。
當他的目光落在文書裏麵最後的署名欄裏,心中一片驚異。
他的麵色漸漸發白,張著嘴,半天都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才說道。“這果然是太子殿下的字跡。還有這印章,也是他所有,錯不了。隻是···歃血門那邊的署名,什麼字跡都沒有,就隻畫了一幅方形圖案?”
“公子,難道忘了,上次我們在地牢裏麵,在歃血門右護法的護衛手臂上也發現了這個圖案嗎?據屬下調查所知,這個圖案就是歃血門的門派標誌。”
凡博走向墨承宣的身邊,小聲的說。
“歃血門的門主行事小心謹慎,從不在外人麵前以真麵目示人。所以,這同盟書同樣不會寫上自己的真實姓名。屬下還打聽到,歃血門的門主與太子殿下是義父義子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