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舒雅再不說其他,也不管此時正在給自己量身體的嬤嬤,走到了小宮女的麵前,端起了那黑漆漆的藥,一口便喝的幹淨。
苦澀的液體流過喉嚨,卻沒有自己此時的心苦!眼淚混著溢出眼角,狠狠的摔碎了手中的玉碗,嚇得室內的下人們跪在地上,高呼該死。。。
“滾,都給本公主滾出去。。。”
不想看見這些人,舒雅一句話甩了出去,下人們也隻有魚貫而出。偌大的宮殿,隻剩下舒雅一個人,緩緩滑落跌坐在地上。
大婚將至,自己的命運終於變的此番的無奈。
而此時的華漱鴛亦是冷著臉,聽下麵汐月的彙報。
“這兩個父子想幹嘛。”
沉聲而說,隔著麵前晃動的珠簾,汐月匍匐在地。她的任務隻是傳遞訊息,現在任務已經完成。自己不覺得自己是內奸,自己隻是想活下去而已。
“就這些?”
“回皇後娘娘,就這些。”
汐月簡單明了的回答,此時的她已經不是當日以為一句話而得罪華漱鴛的小下人。
華漱鴛皺了下眉,對著邊上的紫木一個眼神,紫木便心領神會。下了台階,撩開珠簾走到了汐月的麵前,將一個瓷瓶交到了汐月的手中。
“謝皇後娘娘。”
雙手接過,紫木瞄了眼匍匐在地的汐月,轉身回到了華漱鴛的身邊。淑鴛擺了擺手,汐月便退下了,在這裏呆久了隻怕未央起疑心。
“娘娘,需要我去監視她麼?”
紫木輕聲的問著,紫木是華漱鴛的心腹,所以對於汐月這個丫頭說的話還是或多或少的不相信。但是,華漱鴛相信了,因為自大的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連這個小丫頭都掌控不了。
“一個黃毛丫頭,騙本宮?還沒那個膽子。”
“紫木多心了。”
“你也是關心,何來多心一說,不過。。。南宮單到底想做什麼?失魂丹按道理已經開始發作,為何遲遲不見動靜?”
“娘娘再多等幾日,失魂丹是西北天辰國的秘藥,想來瀾海是不會有解藥的。”
“隻是可憐我的舒雅。。。”
不自覺的想到舒雅,華漱鴛心內一整心疼。此時的華漱鴛再沒有半點的囂張跋扈的感覺,紫木自然明白麵前主子的意思,此時室內就他們兩個人,華漱鴛自然不需要什麼偽裝。
“娘娘,你不覺得皇上忽然指婚有點奇怪麼?之前皇上可是半點不理朝政的。”
“什麼意思?”
紫木的一句話點醒了華漱鴛,柳眉一皺似在思考著什麼。嬌媚的麵容在燭光的籠罩下,也變得陰沉了很多。
“舒雅公主對大將軍的特殊。。。皇上怕是要用這個來牽製大將軍和皇後您。”
“哼,現在的朝野還是他說了算麼?”
“但是,他終究是皇帝。”
紫木對於華漱鴛從來都是知無不言,倒是個忠心的奴仆。
所以,這樣的話讓華漱鴛瞬間將剛才的哀傷拋的一幹二淨!原本朦朧的思緒,也變得清晰異常。
修長白皙的手指,緊緊的握著椅把。
“他是要逼南宮靖謀反!好,果然夠狠。。。南宮單,你果然一點都沒變。。。”
紫木站在華漱鴛的身後禁言,華漱鴛從位子上起來,俯視著這個東宮大殿。
曾經自己剛進皇宮事,不過是個稚女。如果,當時自己守住了自己的心,是不是就不會被牽扯近這個漩渦,最後連自己的女兒也避免不了這樣不堪的命運?
“紫木,其實有時候。。。本宮有時候是真的累了。”
紫木上前一步,站在了淑鴛的身側。
“紫木會一直在娘娘的身側。”
淑鴛側首,看了眼身邊一臉認真的紫木。還好,這個世界上還有人是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