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委書記辦公室內,鄭如雄和嚴肅並排坐在單人沙發上,茶幾上擺著兩杯熱茶,嚴靜靜和黃劍鋒坐在他們的對麵。
鄭如雄退伍後就很少和嚴肅見麵,但對嚴肅的敬重是絲毫未變,兩人雖同在濱海,但各司其職,平常也沒有時間相互走動,嚴肅今天能到濱海市政府來,鄭如雄是高興萬分。
另外,嚴肅的兒子嚴超也是鄭如雄最親密的戰友,兩人親如兄弟。嚴超結婚時,鄭如雄就是他的伴郎。
“老首長,您今天大駕光臨我們市政府,恐怕不是為了來看看我吧?”鄭如雄笑著說道。
嚴肅嗬嗬一笑,擺擺手說道:“沒有沒有,我就是來看看你,很長時間沒見你了,有點想你。”說罷,嚴肅再度嗬嗬笑了幾聲,這一輩就沒為私事求過人,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嚴靜靜聽罷立刻對著嚴肅嘟起了嘴,本以為爺爺和鄭如雄認識,會更快解決程嘯的事情,但沒想到爺爺竟然不說來意,真是急死人了。
鄭如雄當然不會相信,自己的這個教導員是一心撲在國家軍隊建設上,如果沒事他是絕對不會來市政府的,看來這個他是不太好開口。
“首長,您這是在扇我耳光,沒有您就沒有我鄭如雄的今天,您還需要和我客氣嗎?我知道您一定有事,但可能不是太好說出口,不過在我麵前有話就直接說,隻要有用到我鄭如雄的地方,我一定是萬死不辭。”鄭如雄拍著胸脯說道,雖已進入官場,但軍人的血性未泯。
嚴肅的一張老臉瞬間紅到了脖子跟,被曾經的下屬猜中的心思,這的確很讓人難堪。
“如雄啊,一段時間不見,你長心眼了,當初的你可不是這樣哦,純粹的一個憨小子。”
“是啊!官場不比我當兵的那會,不長點心眼,我早就被人給壓下去了。”說道這裏,鄭如雄輕歎了一聲,看著嚴肅繼續說道:“老首長,我真懷戀和您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身邊圍繞的都是一群血性男兒,彼此之間都以性命相交,可如今。唉!”
又是一聲長歎,嚴肅的話觸動了鄭如雄的心弦,致使他都忘記了嚴肅是有事來找自己的。
嚴肅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後說道:“如雄,感概良多啊,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事了?”
鄭如雄點點頭,說道:“是啊,我手上遇到了一個比較難處理的問題,我想請教一下首長。”
“什麼?你說!”嚴肅的態度立刻嚴肅了起來,鄭如雄雖然已經退伍,但在嚴肅的心裏,他依然是自己的部下,部下遇到了困難,身為指導員理當幫他解決。
“今天我們抓了一個人,他重傷了我們一個警察,但也是事出有因,因為我們的警察違反了處理程序,差點致使這個人死在了歹徒的槍下,如今我們市政府內形成了兩種意見,一種是放,一種是抓。首長,如果是您,您覺得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
嚴肅劍眉一揚,心中暗道:巧了,自己正是為了事的,還正愁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想不到鄭如雄自己提了出來。
嚴靜靜當即心裏一喜,也沒想到鄭如雄會主動說出這個事情,而且聽他的口氣,他對抓或不抓程嘯是事情也是感到糾結。
“毫無疑問,這個人襲警的罪名是肯定存在的,我建議抓,但要從輕發落,有因才有果。這個警察也應該嚴肅處理,至少我認為不應該再繼續留在警察隊伍中,繼續留下他,無疑是給濱海的警方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