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悠筠被容鶴軒抱得動彈不得,想到第一次見到容鶴軒的情景,她便覺得麵色發燙,見容鶴軒似乎得意地挑了挑眉,她更加咬牙切齒,便忍著不高興,一臉呆滯地看著他:“桃花哥哥,我娘說隻有品味差的人才會喜歡傻子,她經常誇我聰明,嘿嘿,看來桃花哥哥挺有眼光的。”說完,又樂哈哈地看著容鶴軒,就差朝他臉上猛親一口了。容鶴軒聽了這話,之前逗弄簡悠筠的興趣全沒了,嫌棄地一下鬆開鉗製簡悠筠的手,簡悠筠立馬脫身,還不忘狠狠壓了一下容鶴軒,惹得他哇哇大叫。
簡悠筠看著容鶴軒叫嚷的樣子,心裏別提多開心了,她覺得容鶴軒肯定是最近過得太舒服了,有必要給他一點“愛”的教訓。想到這裏,她便真的開始思忖如何好好捉弄一下容鶴軒了,就在這時,一陣風擦過她的耳邊,接下來一把飛刀便被狠狠地插進了近旁的桌子上,左右搖晃著發著“嗡嗡”的聲音。
簡悠筠一看飛刀便知大事不好,容大魔王又要來找她麻煩了!她不等容鶴軒發現,便一下取下飛刀,飛速看了一眼紙上的內容:確定你房間不會有人進來,我馬上會過來,有事情讓你辦。容。
“傻子,你怎麼了?臉色怎麼不太好?”容鶴軒終於叫嚷完了,慢悠悠地走到簡悠筠身邊,“瞧你那樣,我以後不欺負你就是了,咦?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簡悠筠見容鶴軒正湊著頭過來查看她手中的東西,便一下將紙條收進了衣袖,然後故意板著一張臉:“桃花哥哥,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啊?”容鶴軒歪著頭不明所以地看著簡悠筠。
“這個遊戲悠筠隻和很好的朋友玩,如果桃花哥哥不玩就不把悠筠當好朋友,那麼悠筠隻能請你離開。”
容鶴軒見簡悠筠一臉嚴肅,忽然也覺得有點大事不妙,便點頭答應了簡悠筠的要求。他才剛剛點了一下頭,就被簡悠筠一下塞進了一旁的衣櫃裏:“桃花哥哥躲在衣櫃裏,沒有悠筠的同意不準出來。”說完她便一下關上了衣櫃的大門。
幾乎在同一時刻,一道白影便飛身落進簡悠筠的房間裏,那人手裏正持著一把紙扇,孤身站立在背對著陽光的陰影裏,眼睛幽深冷冽,看得簡悠筠的心沒來由得涼了半截。
簡悠筠挺了挺背,假裝無意地從衣櫃旁走到容少濂身邊,清了清嗓子才問:“這次又有什麼安排?”
容少濂卻不說話,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卻冰冷地環顧一圈,這才慢慢開了口:“見你今日氣色不錯,我倒是以為你解了毒呢!”容少濂的話讓簡悠筠的心愣是跳慢了半拍,她哈哈幹笑了兩聲才說:“容少爺不是說過嗎?那藥是邊疆蠱毒,除了你無人可解,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自己嘛!”說完,又偷偷瞥了容少濂幾眼,見他麵上依然掛著淺淡的笑容,心裏又莫名涼了幾分。
“你說的是沒錯,的確無人能解。”容少濂說完,又看向簡悠筠,簡悠筠隻能轉移視線,拿起桌上的一塊桂花糕,假模假樣地送進嘴裏,沒想到一不小心把自己嗆到了,猛地咳嗽起來。
一隻冰冷的手伸過來輕輕拍了拍簡悠筠的背,簡悠筠看見此刻正不緊不慢地拍著她的背的容少濂,立馬又嚇出一聲冷汗,連咳嗽都不敢咳了,隻能不動聲色地避開了容少濂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簡悠筠看見容少濂眼中的神色像是又冰冷了幾分,他收回了手執起扇子一端,用另一端頗有節奏地敲擊著手心處。
氣氛降至冰點,半晌容少濂終於開口說話了:“我之前和你說過,我母親的死和容談的第二房妾室吳沁有關,之前我讓你幫我查陸河兆,我自己則一直在派人查吳沁的生子容燁頤。容燁頤這人做事狠毒謹慎,喜歡偽裝,麵上總是一副溫淡無害的樣子,可我知道他一心一意想要絆倒容談最疼愛的三姨太孫月白以及孫月白的兒子容鶴軒,如今謙和的樣子皆是偽裝出來的,他才是藏在容談身邊一條真正的毒舌。”說到這裏,簡悠筠不經意地看了衣櫃一眼,見容少濂正看著她,立馬又托著下巴假裝無事的四處看。
“不過,因為容燁頤性格的反複無常,他身邊並無可用之人,也無足夠智謀絆倒孫月白和容鶴軒,隻能耍些綁架的小手段。這段日子我一直在對容鶴軒下手,倒是給了容燁頤不少在容談麵前展現自己的機會,大概他以為容鶴軒被關別院,已經漸漸失去容談的好感和信任,我又是個瘋子對他沒有絲毫威脅,便開始有些自以為是了。這段日子,他倒是一改往日“無欲”公子的作風,偶爾來幾次雲雀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