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泛起一絲冷笑,簡悠筠開口道:“郡主,我們行的端做得正,但搜無妨!”
“姑娘爽快,那本郡主也不顧慮那麼多了。”風荷月的眼睛早就笑彎了,語氣雖然謙遜,但神色中哪有半分歉意:“曉君,這件事就交給你辦了。”
“是。”
曉君一揚眉,一臉狗仗人勢的模樣,大搖大擺地朝著簡悠筠以及嶽婷慧眾人走來。
她先從嶽婷慧開始一一搜來,連隻有兩三歲的孩子也不放過,最後才走到簡悠筠的麵前:“現在就隻剩下你了。”
簡悠筠攤開雙臂,笑道:“隨便。”
那曉君嘴角揚起一抹詭譎的笑容,隨即隻聽“哐當”一聲,一隻翡翠鐲子從簡悠筠身上掉了下來,正好落在她的腳邊。
“啊,郡主,原來是她偷的!”曉君立馬換做一臉吃驚的模樣飛快地走到風荷月麵前:“我剛才就和郡主說這個女子出身在那樣齷蹉的地方,人品也必然好不到哪裏去,果真被我說中了。”
“怎麼會?姑娘真的是你……”風荷月皺了皺眉,表現出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簡悠筠先是一愣,脫口而出:“不是我,是她故意……”話說到一半,想想又覺得說得沒有任何意義,隨即苦笑一聲,別人有心嫁禍,辯解又有何用?
那容鶴軒也是一驚,沒想到這翡翠鐲子真的從簡悠筠身上搜了出來,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他內心雖然不信她會盜竊,但如今也沒有對策,況且他還苦於和容談的約定,一時間幫誰都不是,隻能僵硬地站立在一邊。
“郡主,奴婢知道你心地善良,但盜竊之人絕對不能姑息!”曉君惡狠狠地瞪了簡悠筠一眼。
風荷月猶豫地看了容鶴軒一眼:“我聽聞寧國有王法,若是第一次行偷竊的行為,依據王法可寬恕一回,若下次再犯才給予重罰,容公子,不知道本郡主說得對不對?”
容鶴軒心裏大喜,心道這風國郡主還算是個仁慈之人,寧國並無郡主所說的這種法律,懲罰是根據偷盜性質的輕重而定,看樣子這郡主是有心放過簡悠筠一把,趕忙上前幾步道:“郡主說得沒錯。”
而此時的簡悠筠卻不是這麼想,這風荷月雖表麵和善,但卻絕非善類,容鶴軒心思單純恐怕看不出來,但她卻注意到了風荷月幾次不懷好意的笑容,心裏更加不安起來,若非郡主授意,這個叫曉君的婢女怎麼敢嫁禍她?但如今卻又這麼輕易地放了她,不知道到底是琢磨個什麼心思。
“既然翡翠鐲子已經拿回來了,又念在這位姑娘是第一次犯錯,本郡主就不再計較了。”風荷月莞爾一笑:“容公子,我們走吧。”
容鶴軒微一頷首,對這郡主倒是升了絲好感,趕忙上前一步,躬身禮貌道:“郡主,這邊請。”
簡悠筠雖莫名其妙地被人栽贓了一回,但人家畢竟身份尊貴,既然自己無事,便也就和嶽婷慧還有孩子們一起出門送行。
眾人幾步到了院前,那曉君卻故意落後了一步,趁著簡悠筠不注意狠狠地撞在了簡悠筠身上,簡悠筠一驚,腳下一個不穩,直直朝前麵的人撞去,那人不是別是,正是風國郡主風荷月!
那風荷月在簡悠筠的撞擊下也朝前栽去,一時間,驚叫聲響徹耳畔,因為風荷月栽倒的方向有一口井,稍有不慎便有栽入井中的可能性!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身影迅速上前抱住了即將栽入井中的風荷月。
“郡主,你沒事吧?”是容鶴軒的聲音,他將懷中的風荷月扶穩,回頭有點不可思議地看了簡悠筠一眼:“悠筠,你……”雖然不信簡悠筠會這麼做,但風荷月被簡悠筠推倒也是不爭的事實,或許她隻是被人嫁禍一時氣憤……
“不是我……”簡悠筠冷冷地看了一眼匆匆跑去扶住風荷月的曉君,心裏浮上一絲無措,對上容鶴軒的眼睛一時間竟百口莫辯,她如今算是有幾分明白風荷月的心思了,剛才誣陷她盜竊不過是個引子,如今才是正題,真是一舉兩得的好計謀!
風荷月向容鶴軒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她看了簡悠筠一眼,緩緩向她走來:“姑娘你未免太令我失望了,如今我不能再輕饒了你。”
“來人,把這個害我之人拿下,我貴為一國郡主,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這位姑娘傷害,若不治她的罪,必當有損我郡主的威嚴。”風荷月厲聲道,她轉頭看向緊隨而來的容鶴軒“容公子,看得出來你和這位姑娘是舊識,我若處罰她你不會怪我吧?”
容鶴軒猶豫了片刻,看剛才風荷月大度的表現想必也不會對簡悠筠做出什麼太過分的處罰,而且這次的確是悠筠的錯,於是搖了搖頭道:“但憑郡主安排。”
風荷月的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狠厲笑容,很好,她待會定會好好治治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