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終於痛呼失聲。閔天澈愣了愣：“怎麼了？”
“你……”林冰吟實在有點說不出口，隻好狠狠瞪他。
閔天澈恍然大悟，急忙從她的身上滾了下來，愧疚道：“朕弄疼你了？”他怎會忘了，她是那樣的嬌嫩，平時自己在女色上很有節製的，怎麼一遇到她……
他輕輕地攬住了她：“對不起。”林冰吟咬唇搖了搖頭，卻什麼也沒有說。氣氛忽然變得有些尷尬。
“對不起。”他再一次說道，林冰吟疑惑地抬起了眼，卻見他竟別過了臉去：“心嬪的事，對不起。朕沒有想到……”
“你該說對不起的人，不是我。”林冰吟突然打斷了他的話語。他有了孩子，他也有了孩子，而她，今生卻再不可能擁有那小小軟軟的身體，既然不愛，為什麼還要……？可是自己，真的就比他們好嗎？她初遇蕭雲軒，不同樣是為了他手中的勢？她一次又一次在他的身下承歡，又何嚐不是因為他手中的權？她和他之間，她和他之間，橫亙的那些女子，和她們相比，自己算是幸還是不幸？她隻覺得喉頭堵得難受，眼淚竟撲簌簌落下。閔天澈吃驚地看著她，笨拙地幫她拭去臉上的淚痕，試探著道：“別哭，別哭。朕錯了，朕不會再讓你受任何委屈。”
“那麼她的委屈呢？她的委屈又有誰會理會？你們男人風流快活的時候，可曾想到過，女人身後的那些血淚？”林冰吟不管不顧地喊了出來。話一出口，自己卻先愣怔了下，她算是他的什麼人，為什麼會對他說這些，還是，她其實是在控訴另一個男人？
閔天澈也愣住了，半天才沉聲道：“這本來就是宮中的生存法則。”
“法則？”林冰吟冷笑，“這不過都是借口而已。”
“是借口。”閔天澈居然沒有否認。他的目光暗沉了下來：“是朕不夠強大，所以隻能靠婚姻來維係朝堂的平衡，隻能讓心愛的女人委屈求全。”他摟著她的胳膊緊了緊，平淡地說道：“既然你不喜歡，朕答應你，朕不會再這麼做。”
此時此刻，同樣旖旎的還有另一座營帳。杜謙和愜意地坐在椅上，任憑一雙小手在自己的肩頭揉捏：“這個阮丹成，真是個笨蛋，他也不想想，錢灃手下的第一猛將豈是他能挑戰的？”
輕輕的一聲歎息，讓人幾乎酥到骨頭裏去，竟然是楚雲秀：“我很為將軍擔心呢。”
杜謙和不以為然道：“我和皇上的情分，又豈是他白如楓能比得上的？更何況，”他壞笑著，“你不相信我的功夫？”
楚雲秀橫了他一眼，百媚叢生：“我當然相信你了。”她顧左右而言他：“聽說，今天較場上那一幕很香豔呢。”
杜謙和重重地哼了一聲，臉色陰沉了下來。
楚雲秀的聲音幽幽傳來：＂我可是聽說，白如楓生平隻打過一次敗仗，而贏了他的人，就是林冰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