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冰吟待在新搭建的營帳之內,和晴兒說著分別後的經曆。說到驚險之處,晴兒不由嚇得臉色雪白,緊緊握住了林冰吟的手哭道:“小姐,早知這麼危險,晴兒是絕對不會讓小姐去的。”
林冰吟有些後悔嚇著了晴兒,輕拍著她的臉笑道:“傻丫頭,我這不是好好的嘛!”
“幸好還有皇上!”晴兒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裏卻埋怨道,“不管怎麼說,智穀大師也該提醒一聲嘛!”
“是誰在說老衲?”智穀的聲氣從門外傳了過來。晴兒嚇了一跳,林冰吟取笑道:“讓你背後說人?瞧,說曹操曹操到了吧?師父,你這是怎麼了?”
智穀的臉色很不好看,一向平靜無波的麵容居然也氣得有些扭曲。他重重地坐在了椅上,沉思許久方才抬起了頭,問出的卻是一句毫不相關的話語:“丫頭,你對皇上了解多少?”
“師父,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林冰吟有些驚疑,“莫非出了什麼事?”
“丫頭,無論老衲是自願還是被逼,老衲始終是佛門之人,慈悲為懷四字已刻在了老衲的靈魂之上。帶領齊軍穿雪山,過沙漠,老衲明白殺戮再所難免,所以,當皇上將嘎拉的部落滅族,當皇上對西康軍窮追不舍,老衲對自己說,這隻是因為戰爭的需要;可是,現在已經贏了,西康已滅,為什麼還要對這些可憐的百姓奸淫擄掠?他們又有什麼錯?!”
林冰吟早已吃驚地站了起來:“奸淫擄掠?不可能,皇上不會讓他們這麼做的!”
“老衲是出家人,從來不打誑語。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出去看看,看看老衲說的可有半句虛言!”
“那你有沒有找過皇上?”林冰吟心知智穀不會說錯,但她也不相信閔天澈會縱容手下胡鬧,想了想又問道。
“老衲算是什麼人?”智穀冷笑道,“不過是白丁一枚。守門的一句皇上與眾將軍在內商量要事,就把老衲給堵回來了。”
閔天澈與眾人商量事情,林冰吟倒是知道,不讓人打擾也是正常,可是,智穀所說亦不是一件小事。林冰吟沉吟著說道:“師父,我們先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