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姐姐們……我……”
接著,仉一丹將這幾天禇家人的事,跟兩個師姐大概地說了。
“啪!”
周春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恨聲說道:“還沒王法了呢!小丹,別怕,就憑禇家那幾個小混混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這樣吧,小丹,你也不用為這點小事生氣了,把集團裏的事安排一下,去S省實地考吧,多待些日子,看看禇家還能做什麼,要是他們心裏沒數,那也不用對他們客氣就是了。”
魏鈴聽到也很生氣:“丹丹,你不用怕這些人,他們不就是看你的集團做大了嘛,可跟他們禇家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現在名義上算不算禇家的人還兩說著呢,大不了再找一個男的嫁了,看他們還咋說。”
周春娟接著說:“是啊小丹,那個姓禇的死了好幾年了,你還要為他守著嗎?有合適的我給你撮合撮合吧,嗬嗬,就憑咱們小丹這身條這身價,是個男人就得動心。”
“你們……哼,又在取笑我了。其實不是這樣的大師姐……集團的事務那麼忙,我哪有閑心啊。”仉一丹嘴上這樣說,心裏想:師姐們都還不知道王玲玲的事,要是知道了,還不知她們會說什麼呢。
不過,師姐們對自己的關心,那可是發自內心的沒半點虛假,仉一丹比誰都明白。
第二天上班,先生就來敲仉一丹的辦公室房門。
“哦,先生有事啊,哎,你的眼睛怎麼了,是不是沒休息好?”仉一丹從辦公桌上抬起頭,問著走進來的先生。
隻見先生雙眼浮腫通紅,人卻精神得很,聽見仉一丹問他嘿嘿一笑說:“昨晚上我們四個去禇家了,那個老頭子發了話,我就說就憑禇建和小慧那倆個傻瓜,怎麼敢來集團找你鬧事呢,哼,當初我就懷疑是禇老頭。”他邊說著,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盡量讓自己坐的舒服些,掏出一支煙來點上繼續說道:“本來我們是想過去和他們商量一下,看看怎麼辦才能讓禇家明白:剛哥走後扔下了一個爛攤子的事兒,沒想到禇老頭獅子大開口,丹姐,你猜猜他要多少?嗬嗬,他瑪的,過去剛哥和他爹死不對眼,老頭子從來不敢張嘴問剛哥要錢,他給多少就是多少。我們到了他家,屁股還沒落座,老頭子正坐在小桌前喝兩口呢,抬頭就是一句:‘回去跟仉一丹說,讓她準備好一千萬,過兩天我親自去取!還沒王法了呢,當我禇家沒人了是吧,就算是剛子死了還有他老子我呢,哼,吃我禇家喝我禇家的,掙了大錢就把我們忘了啊,天下哪有這等好事?’。”
“哦。”仉一丹輕應了一聲:看來,昨晚上大師姐說的對,禇家就是看著自己集團多處拿地建樓,認為就是用禇剛留下來的錢。看來,過去剛子的企業有多少業績,他們是一無所知,早知這樣,我就不該每月派人給他們送生活費。
先生坐在仉一丹辦公室的沙發上,看著好似沒有什麼反應的仉一丹,小聲地問了句:“丹姐,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先生,你們幾個怎麼商量的,說來聽聽。”仉一丹站起身走到了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來到沙發前遞給了先生,自己也坐在了一邊,她想聽聽四大金剛有什麼好的辦法。
先生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放在了茶幾上,扭過頭來說:“丹姐,咱們那幾家夜總會的情況你是知道的,雖然名義上是剛哥的,其實我們都有股份在裏麵,這幾年我們也都是按照參股分紅,年終結算後,都會把錢給禇家送去,每家店都有獨立的財務管理,帳目清楚。當初就是怕禇家不認帳,我都是交待送錢去的人,收到條上一定要有禇老頭的印章和手印。這一陣我也是讓財務把明細列好,東西也都複印了。昨晚上我們哥幾個一夜沒睡啊,就是讓人算清了禇家在這幾家店占的股份,因為分紅都如數付給過他們,所以帳麵上隻有本金,數額也不多,場子是租來的不做數,利潤一分也沒剩下多少。加油站那邊剛哥占的股份不多,建材廠還有另外幾家股東投的資,後來都清帳還欠了,剛哥名下的更少……幾樣經營加起來,數額大概在百十萬吧。”
“哦,這麼少?”
仉一丹插嘴問了一句,她對禇剛留下的這些家底知之甚少,過去倆人共同生活時,除了日常生活上的小開支以外,購置大件東西都是禇剛買回家,仉一丹也不去問他價格多少。過去的她,有了孩子後,每天就是家裏單位然後再家裏,就連女人最愛的逛街都吸引不了她,所以,後來她一直認為禇剛就算是外麵有欠款,應該還是有些固定投資的家底。
聽先生一說,她才知道,原來過去對禇剛不僅是了解太少,還對他真實的家底不清楚。
先生見仉一丹有些驚訝地問,他繼續說了下去:“丹姐,嘿嘿,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們幾個哪一個的資產都比剛哥過去的多,這主要是我們不要每年的紅利,隻要手裏有錢就增加投資。而禇家老頭子心眼小,他害怕有人沒了他兒子留下的錢,除了本金基本上沒動以處,一到了年終分紅利的時候,幾乎天天給各個店裏打電話,然後一分不剩地將紅利取走。他又把錢包捂得緊,一分錢都不拿出去投資,哼,要是哪家店子倒閉關了門,他的損失會更大,因為本來占有的股份就少,一破產清算哪裏還能剩下幾個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