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仉一丹沒有動,任由先生的嘴巴在自己的耳朵上來回的撕磨著……
這一刻,在他的心裏,有太多的柔情,平時想說,又不敢開口。一個如此堅強的女人,究竟是一種什麼力量,使得的她擔起了重擔……好香的體味,過去從來沒聞到過啊……
“小生,好了沒……你個壞東西,我的耳朵上都是口水啦……”仉一丹抬起手,又打了先生的腦袋一下。
先生這才把環抱著的雙手鬆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姐,你是我姐,讓俺抱一下又有啥的啊,真是的,這麼好的情緒都讓你破壞了。”
“哈哈……”
兩人不由的同時放聲大笑起來。
“噓……你小子,笑那麼大聲幹嘛,想把這裏的人全吵醒啊。”仉一丹伸出一食指放在嘴上,小聲的說著。
“哎,姐,怎麼壞事全是俺做的啊,你不是也笑了嘛,真是的,為什麼受傷的人總是俺啊。”先生不樂意了,厥著嘴,一付好象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又把仉一丹逗的笑了起來。
“小生啊,聽姐一句話吧。”仉一丹微微一笑,扭著頭看著張步生說著,見他象是一個認真的小學生似的,知道他明白了自己想說什麼,詳裝生氣的樣子把臉板了起來繼續說:“你個家夥,好話壞話聽不出來是吧,前麵有個火坑讓你跳你也跳啊,混球!”
“姐,看看,你看看,又生氣了不是,生氣對女人來說可是大敵啊,會滿臉都是皺紋的呢。別說是火坑了,就是刀山火海,你說一句話,王八不跳下去給你看看!”張步生說著,從小馬紮子上站了起來,做勢就要往前麵走,張開了雙臂說著:“啊……一直往前走,你就會溶化在藍天裏!”
“哼,你個混球,電影看的太多了吧,竟學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來,我給你說點正事。”仉一丹說著,見張步生走了回來,跟他又說了下去:“小生,你最近跟王玲玲聯係沒有?唉……有時候,這事我真不願去想,但是,不去想又不行,王玲玲一個挺好的女人,就這麼……你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幫著她張羅一下,費用算我的……無論怎麼樣,不能讓她就這麼過一輩子……嗯……要不,你把她收了吧……”
張步生剛把屁股蹲下,正準備往馬紮子上坐呢,聽到仉一丹說的這話,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砸的板房頂“咚”的一聲悶響:“姐,咱不興這麼埋汰人的成吧,會死人的也,嗚……這種話怎麼能看俺漂亮美麗溫柔大方舉世無雙天下少有……的姐姐嘴裏說出來啊,蒼天啊……”
仉一丹一聽張步生大呼小叫的喊了起來,連忙抬手給了他腦袋一下,低聲說道:“我說你深更半夜的嚎啥呢,想把別人都吵醒了是吧,我知道這事兒挺讓你為難的,可是……咱總不能看著人家就這麼孤單的老去啊,你說是不是?你要是不收了她,就給她找個好男人……這樣總成了吧,快起來吧!真是的,跟你說點事兒就弄成這樣,以後不跟你說話了。”
張步生伸手把馬紮子拉過來坐了上去,從口袋裏掏出了煙,遞給了仉一丹一隻,把火給她點上,笑著說:“姐,你也是知道的啊,俺就是一個混球嘛,真要是去跟王玲玲說點事兒還行,要是讓俺……回頭我把這事兒交給狗蛋他們去做,準比我做的好。”
“唉,你說,剛子那家夥怎麼就……”一提起死去的丈夫,仉一丹的心裏就會痛:就那麼死了,連句話也沒留下,還有一個女人為了他守著。不知道那個王玲玲為何不再找一個男人嫁了,隻是因為禇剛嗎?
心裏這樣想著,仰起頭,把嘴裏的煙吐向空中,看著白色的煙霧隨風吹散。
張步生看著仉一丹,小聲的說:“姐,你也不要……有合適的,你也嫁了吧。”
“混帳話,我有兩個孩子,你是想讓他們有一個後爹嗎?再說了……不說了,你小子以後不準再跟我說這事兒,聽到沒有。”仉一丹小聲地說著,在她心裏,有事業,有孩子,真的沒想過這事的。她何償不知道,青春正在慢慢的老去……但是……自己是一個女人,還有兩個年幼的孩子,事業又剛剛步入正軌。
也許,有一天,有一個真正理解和支持自己的男人……也許,什麼都不會有!
兩人都沉默了不再說話:仉一丹不是個傻子,她哪能看不出張步生對自己的一片心意。但是,於情於理,她都無法在現在這個時候,公開的接納他。先生是已故丈夫的好友,這種對自己來說十分微妙的關係,那麼,就會引起別人暗地裏的說道。
仉一丹又想起了陳昊。
在一起大學幾年,還有後來事業上的幫助,陳昊都一直是無怨無悔的支持著自己。陳昊娶了師姐魏鈴,兩個人對自己都是恩重如山,在禇剛去世後,長青岩公司麵臨著債主們上門討要,還有禇家……陳昊和魏鈴,還有那些師姐們,都是拿出了家中所有的積蓄,幫助自己渡過了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