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忘憂有些不忍的閉上眼,這小家夥來的太突然,她不能留下。
可是,就這樣打掉。
說實話,薑忘憂舍不得。
留與不留,她可能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
與此同時,姬酒黎正在廚房裏熱牛奶。
他有時晚上會喝杯咖啡,但薑忘憂既然說喝咖啡對身體不好,他就改喝牛奶了。
男人將熱牛奶倒進杯子裏,剛喝了一口,他的手機就震了震。
姬酒黎走過去拿手機。
是一條信息,陌生號碼發來的。
點進去,看到信息內容的瞬間,姬酒黎的瞳孔驟然縮緊。
隻聽“哢嚓——”一聲。
他手裏盛著牛奶的玻璃杯應聲碎裂。
被他硬生生捏碎了!
破碎的玻璃片劃破了姬酒黎的手,溫熱的牛奶順著傷口流下,帶給他成倍的疼痛。
可男人卻仿若渾然未覺一般,直直的盯著手機上的照片,眸光陰鬱冰冷得嚇人。
第一張,是在酒店房間裏,薑忘憂摟住祁姒的脖子,坐在他腿上的照片。
照片裏,薑忘憂和祁姒摟在一起的樣子親密極了,臉離得很近,下一秒就可能會親上。
姬酒黎從來不知道一張照片居然能刺眼到讓他鼻尖都發酸的程度。
但不止這一張照片。
第二張,是薑忘憂解祁姒腰帶的畫麵。
那個時候,祁姒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她扒開了。
姬酒黎不知道當時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隻憑這兩張照片看到的東西是那麼的引人遐想。
薑忘憂和祁姒做了什麼?
他不敢想。
姬酒黎知道薑忘憂不是隨便的女人。
但這兩張照片又該作何解釋?
她不喜歡姬酒黎,卻能出於還人情,跟他做。
那是不是,也可能跟祁姒做?
男人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眼睛紅了幾分。
玻璃片已經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肉裏,他卻毫無察覺。
姬酒黎垂下眸,過了片刻,他才抬手,看著自己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他卻沒什麼感覺。
隨即,他給自己的手下打去電話。
“黎少,有何吩咐?”
“去查,這個號碼的主人是誰,調查他的一切信息,如果他手裏掌握了對薑忘憂不利的東西,全部清除。”
“……是。”手下頓了頓,忍不住道:“黎少,我……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既然你在猶豫,就是不該說的話,不必說了,去辦事。”姬酒黎冷聲道。
“是。”
男人知道他要說的是關於薑忘憂的事。
姬酒黎就是無可救藥的喜歡她,有什麼辦法?
即便看到了那樣的照片,他做的第一件事,也是除去一切對薑忘憂不利的因素。
護她周全,似乎已經成了姬酒黎的本能。
將電話隨手扔到地毯上,男人坐到了沙發上。
他的手,還在滴血,他卻沒有任何處理傷口的意思。
不知這樣過去了多久,姬酒黎才起身。
不管薑忘憂喜不喜歡他,隻要她現在還在自己身邊,就夠了。
隻是,當薑忘憂徹底不屬於他的那一天到來,他真的受得了嗎?
男人撿起手機,穿上外套,出門去了。
去薑忘憂家。
他現在,想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