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橫一直熬到天黑,守著這個現成的阿茲特克人的營地,他不愁沒有吃的。阿茲特克人的營地自走了一批軍人後變得安靜多了。燕橫選擇好潛入營地的方向,那便是東北方向,那裏是一處上升的斜坡,而且坡上布滿了裸露出來的岩石,剛好有利於藏身。從那裏潛下去,也是離那幾個高大的石建築比較近的。
他重新在靠近邊緣的木屋找到一些吃食,便開始動手了,夜晚的林子格外的寧靜,阿茲特克人也早早地歇息了,這個營地對於燕橫來說幾乎是不設防的,沒有軍人站崗,沒有圍牆與柵欄,他就像入無人之境般摸到營內。
眼前那幾座高大的石建築看上去格外的陰森清冷,也許是白天在這裏殺過人,而且平時肯定也沒少在這裏殺人,燕橫突然有這種感覺。
他順利地摸到了石台附近,旁邊有幾座木屋規格上比四周的要大得多,肯定是那幾個頭領住的地方。他突然聽到其中一座裏麵傳來動靜,趕緊靠近聆聽。
開始他還以為能發現什麼,結果卻是男人的喘息聲與女人呻吟聲,娘的,原來是某個頭領在釋放激情。
燕橫轉身離開了木屋,直奔石祭台,還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這個台子就在神塔前方,其實就是一個人牲台。
白天被殺的歧姆人牲屍體不知去哪了,他握緊了手中劍,走到神塔下方,抬頭仰看了一下,約莫有十米高,好在是典型的金字塔形,有一條陡峭的狹窄台階通往頂部的平台,那上麵有一座石建的小屋,肯定是神廟供奉的太陽神像在裏麵。
燕橫附在台階上悄悄地朝上爬去,順利地到達了頂部,這座小石屋也就是三四平米大小,這些黑色的石料正是從後山坡上的石場采來修建的。
他躲在石門旁看了一眼裏麵,月光斜照在石屋內,大概能看清裏麵的情況,有一尊太陽像,但沒有人,說明祭師並不住在這裏麵。
燕橫閃身鑽了進去,借著月色他看到太陽神像前方的石台上放著很多貢品,這其中似乎就有白天被挖出來的人心,此外還有一些法器,以及祭師們用來挖心獻禮的工具,燕橫拎起來細看了一下,發現很鋒利,摸了摸覺得不像是鐵器,更像是石頭材質,他想了一下,覺得跟白天看到的阿茲特克武士那船漿狀兵器材質相似,接下來他搜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重要的線索,便決定下去。
順著台階下來後,他又搜索了緊挨著的左側的石建築,兩者之間也就相隔十來米遠,這個雖不像是金字塔,那比一般的房屋要氣派多了。
他靠在石門前聽了一陣,發現裏麵隱約傳來鼾聲,便悄悄地摸了進去,發現裏麵分成了兩間,最裏麵的是臥室,地鋪上正躺著兩個人呼呼大睡,外間是生活起居室,這個石建築似乎就是祭師們生活之處。
燕橫在一張石桌上取走了祭師的法器,那是一個用綠鬆石雕成的外方裏圓的物品,從紋理上看像是太陽的樣子。
在取走的物品中,還有一塊黑色的石質方牌子,大約巴掌大,上方有一個小孔,雕刻著一隻鷹的圖騰樣。
他又悄悄地潛到一座較大的木屋內,這也應該是營地貴族居住的,燕橫隻對屋角那把船漿狀兵器感興趣,摸了一下頂端綁著的刃口,感覺很冰冷,而且開刃處很鋒利,他用手指試著輕彈了一下刃身,感覺發音很清脆,在叢林中見過這玩意的厲害,不知到底是用什麼東西做的。
正在轉身離開,突然透進來的月光照在牆壁懸掛著的一個物體上,發出光芒,他趕緊上前察看,原來也是一塊令符類的東西,依稀雕著一隻虎的頭像,材質跟剛才從祭師屋內取走的不一樣,似乎是用金子做的,燕橫用手掂了一下,發現不得了,很沉。由此看來這屋內躺的人地位很高,沒準就是這個營地的軍事頭領。
燕橫決定也帶走它,這東西說不定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征,留個紀念也好,之後他又將牆上掛著的羽冠取下戴在自己頭上,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就裝扮成一個阿茲特克高級武士,出於對兵器的熱愛,他又將那個船漿狀武器也帶走了。
這才走出屋外,便發現神廟北邊的那座石建築還沒去過,於是決定也過去看個究竟。這座石建築的地勢更高些,被建成圓錐形屋頂,全是用石塊砌成的。
燕橫不得不佩服這阿茲特克人對石頭的打磨操控能力。他順著石門摸進黑漆漆的屋內,發現這裏不像是居住地,更像是一個祭祀場所,有一些石雕的奇形怪狀的神像在四周。
他溜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正準備撤出,突然聞到一股臭味,似乎是從北側的角落飄來的,該不會是白天被處決的戰俘屍體吧,好像是從望遠鏡裏看到屍身被抬到了神廟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