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著食物的氣味尋找其來源,這對於燕橫來說不是難事,在叢林中找了約半裏路,他便找到了食物香味的來源。起先他還以為會是一個叢林部落,結果出乎他意料,哪裏有什麼部落,更別提有營地了,隻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年輕人,披著頭發,身上幾乎是樹葉裹羞,這人正在蹲在林地上,聚精會神地烤著食物。
燕橫看了一下木架子,發現那上麵似乎是一隻鳥,這種香味對於好久沒吃到肉的燕橫來說充滿了誘惑力,這個火對於他來說也是非常及時的,他這背上的鱷魚肉要想烤著吃就得用火,他正發愁沒有火種的來源呢。
隻是不知這個年輕人是什麼來曆,是否友好?燕橫蹲在林子後又觀察了一陣,確信此人沒有同伴,而且從其裝束打扮來看,似乎是一個久生活在密林內的人,很野性,不像是在部落裏生活的人,難道他是一個無部落者?
眼見那年輕披發人正將烤熟的鳥肉準備送入口中,燕橫有些沉不住氣了,他自覺體內的腸胃不斷地在抗議,似乎有種聲音驅使著他走出去進食。
他下意識地分開灌木枝朝前走,那披發年輕人似乎聽力很好,他立刻便感到身後傳來的細微動靜,將要進食的手立時停下,左手抄起一根木棒飛快地轉身。
燕橫不竟暗讚其反應能力強,真是要露麵的,也沒什麼好躲藏的了,便索性分開枝葉走了出去。
那個披發年輕人驚恐地看著走近的燕橫,顯然他有的恐懼過於驚訝,因為眼前這個巨人仿似天神下凡,高大威猛,更讓他驚駭的是,這個巨人肩頭上還扛著一頭鱷魚的屍體。
他立時就嚇得不知所措,握棒的雙手抖得厲害,因為他很清楚鱷魚的厲害,但這個巨人顯然是將鱷魚給獵殺了,而且還扛著,這在少年的腦海記憶中還從未見過如此勇士。
燕橫見慣了這種眼神,那少年見他走近,嚇得下意識地朝後退,但他很快發現退無所退,而且那個巨人手中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兵器,上麵還沾著鮮紅的血。
燕橫抬手表達了自己的善意,並且向那披發少年笑了笑,指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又指指了火堆,便將鱷魚扔在了地上。
那少年眼都看直了,顯然他對鱷魚很畏懼,但燕橫用腳踢了一下鱷魚,以表示它已死了,沒有威脅。他彎身將火堆挑了幾下,讓其燃燒得更旺些。
轉身見那少年還是全身緊繃著,一臉的緊張,便抬手招呼他過來坐,那少年哪敢過來,頗有要逃跑之勢,燕橫見他眼神停留在自己胸前掛著的兩個符牌,想著他可能是認得其意思,便亮了一下其中的虎符。
再看那少年,便從其眼中讀到了敬畏神情,這小子肯定也是阿茲特克人,否則怎麼會對這個虎符如此敬畏呢,燕橫心中已然明了。
既然他認得這虎符的含義,便會將自己當著身份極高的貴族,於是再次揮手讓他過來坐,這次那披發少年似乎不敢不從,便慢慢地走近過來。
燕橫看了他手中烤熟的鳥肉,咽了一口水,那小子也看到燕橫對自己手中的肉感興趣,非常識趣地將肉遞了過來。
看來自己身上這兩塊符牌挺有效的,可以利用它在阿茲特克的地盤糊弄事了,燕橫暗想著,接過鳥類撕了一半下來,將另一半遞還給披發少年,他連連擺手,不敢接。
燕橫笑著讓塞回他手中,他遲疑著不知該如何是好,雖說燕橫從出現以來一直以善意相待,也沒流露出什麼惡意,但其身上不自然散發出的霸氣與殺氣,還是讓這個披發年輕人畏懼的,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像與一隻凶猛的美洲虎相處,遂有不慎便萬劫不複。
燕橫大口啃食著那塊鳥肉,他覺得香極了,似乎是此生吃過最好吃的烤肉了。很快那半塊肉便被他吃光,連骨頭都差不多給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