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風從衛生院出來,立刻開著車子去了派出所。
其實這裏離派出所還是很近的,特別像是陳長風這樣開車過去,完全就用不了幾分鍾。
等他到派出所的時候,那裏已經是一片燈光了。
陳長風先是打了個電話給齊樂天,想問問他那裏情況怎麼樣。
但是齊樂天沒接,看樣子不大樂觀啊。
陳長風直接就開車進去了,進去一看,這裏的停車區還停著兩輛寶馬呢。
不用說,應該是莫亦清的父親的。
陳長風將車停好,問了一個人,知道了齊樂天在辦公室,於是便直奔那裏而去。
齊樂天現在是比較煩,因為他的眼前坐著一男一女兩個中年人。
這兩人正是莫亦清的父母,莫天慶和劉美花。
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是他們的律師。
之後,更有一個看不出來路卻一直微笑著看著他們的人。
從感覺上來說,齊樂天感覺眼前這個人好像是跟自己一起的。
但是看他的意思,卻又好像是隨著莫天慶一起的。
“莫先生……”齊樂天看著他們,“不好意思啊,我們也是按規矩行事,他們在這裏傷了我,而且還妄圖殺人,我齊樂天必須要將他們扣押,要不然置國法於何地?”
“齊所長……”莫天慶冷笑說,“我兒子傷人這件事情我不袒護,但是要說他殺人,我就有意見了。那麼多人在那裏,誰說是他故意殺人的?”
“當事人啊!”齊樂天嗬嗬一笑,“現在正在衛生院躺著呢,也就是運氣好,沒有死,要不然你兒子現在可就不是這種待遇了。”
“胡說八道!”莫天慶大怒,“那明明就是誤傷,怎麼可能是故意殺人?”
“齊所長……”眼鏡男扶了一下眼鏡,淡淡地說,“故意殺人和誤傷可是有著巨大的區別,我希望齊所長用詞嚴謹一些,要不然會引起大亂子的。”
齊樂天冷笑一聲,“怎麼著,我怎麼用詞還用得著你來教我?他莫亦清發現傷人之後,就想要殺人滅口,這是當事三個人都這麼說的。怎麼著,要不要再去問問?”
律師的臉色沉了下來,非常難看。
“齊所長,我終於知道為什麼你在這個小山村裏做了這麼久的所長了……”一直都沒有說話的男人開口了,淡淡一笑,“其實像這種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好,莫老板畢竟是清江的大老板,人脈也廣,要是你願意把這件事情小事化了,我相信莫老板也願意幫個小忙什麼的……”
“哦?”齊樂天哈哈大笑,“幫我個小忙啊?那真是多勞你們費心了,這忙還是不幫得好。”
“不幫,那結果可能就更差了……”男人不以為意,“可能哪一天,齊所長連所長都做不了了呢?”
這一句話完全就是恐嚇!
齊樂天的臉也跟著沉了下來,森然地看著那個人。
男人卻隻是自信地看著他,沒人任何要多說什麼的意思。
“這麼大的口氣?”就在這個時候,另外一個聲音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