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原來就是你在八年前拐走了梅兒這孩子。實在是罪無可赦!穀主,懇求你發令讓我將其拿下,聽過發落!這種人決計留不得!”副穀主聽完頓時怒不可揭,指著洪天大聲吼道。看樣子此人也是認識洪武他娘的,甚至從他的表現來看,恐怕還是有關係的。
“梅副穀主稍安勿躁。本穀主自由定奪。”蒙麵女子穩了穩副穀主的心神,走到洪天跟前問道:“就是你,帶走了梅師妹?八年前,我還不是雪穀穀主的時候,梅師妹就跟我提起過你。當時我還勸解她不要想太多,忘記你。但是卻沒有想到,最後她還是跟你這個外人走了。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能夠讓梅師妹自願離開雪穀跟你走。你可知道,當時這件事對我們雪穀的震動有多大?你可知道,你們這已經違反了穀規。本來你必死無疑,若不是梅師妹以死相逼,何副穀主,也就是梅師妹的師父,根本不可能放過你。”
蒙麵女子頓了頓繼續說道:“當時這件事我也略有耳聞,聽何副穀主說,她放過你,但是你終生不能踏入雪穀之中。否則格殺勿論,看來你並沒有將那件事放在心上。如今竟然膽敢擅自闖進雪穀之中,莫不是你的過錯?而且竟然還打傷我們雪穀弟子,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實在是太過分了嗎?”
蒙麵女子的語氣越發的不爽,看樣子對洪天的印象越來越差。恐怕下一秒出手也不是不可能。這個時候金瞳也覺得不對勁,走了上前道:“穀主,請聽在下一言。”
“你又是何人?小家夥,這沒你的事,趕緊離開此地。擅闖雪穀之罪本穀主就算了,念你年紀輕輕不懂禮數,速速退去。”蒙麵女子皺著柳眉看了看金瞳道。
“穀主,此時跟這位公子並無關係,還請放他離去。”洪天連忙拱手道。
“怎麼跟我沒有關係?穀主,你的那些弟子都是我打傷了,要怪也是怪我。所以,我並不是外人。”金瞳道出了事實。
“公子,你,你怎麼,哎。”洪天一揮衣袖,深深歎了口氣道。
“哦?是你打傷了我們雪穀弟子?小家夥,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啊。就不怕我治罪與你嗎?你可知道此罪很大,居然還敢承認。”蒙麵女子微微有些詫異,看著金瞳道。
“既然我說出來,哪有害怕之理?穀主,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出手,況且我也沒有下重手。那些普通的弟子我都沒有下重手,還請穀主明鑒。隻不過那位老前輩,在下如果不使出全力,恐怕早已斃命當場了。”金瞳拱了拱手道。
“你說的倒是不錯,他們受的傷確實不重,可是何副穀主受的傷卻不輕。不過本穀主倒是好奇,你竟然能夠擊敗何副穀主,看來你也是隱藏了很大的實力。到底所為何事?”蒙麵女子沉聲道。
“穀主您多慮了,我那也隻是自保而已。當時我可並沒有先出手,而是您們的那位副穀主實在是太過分了。上來就下死手,不分青紅皂白。要知道洪老哥一開始可是差點就死在她的手上,我也隻不過是救了他的命,但是您那位副穀主卻想要下死手。我也是被逼無奈,希望穀主諒解。”金瞳開口道。
“居然有這樣的事?不過即便何副穀主想要殺死他,那也是多年前的承諾,是他不顧我們的警告,再次來到雪穀,這件事我們雪穀並無過錯。你又作何解釋?”蒙麵女子開口道。
“穀主您說的倒是不錯,可是您不覺得過分了嗎?洪大哥與那梅大姐乃是真心相愛,你們卻狠心拆散了他們,還讓他們的孩子從小就失去了母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呐。穀主,您難道就不能放過這一對苦命鴛鴦嗎?”金瞳開口道。
“這。”蒙麵女子微微有些遲疑,說實話,她對當時雪穀的做法也是有一些疙瘩的。但是穀規就是穀規,穀規規定,雪穀弟子不可擅自與外人私定終身,如果違反,將在斷腸峰麵壁二十年悔過。這個穀規在雪穀之中已經存在了數百年,但是,感情這種事是強迫不得了,也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即便她心有不忍,但是卻也不能隨意違背穀規,更何況她還是雪穀穀主,就更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