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攀扯不休(1 / 2)

出去尋人的白子修父子一去不返,留在家中的眾人漸漸沒有了初時的緊張,慢慢鬆懈了下來。白思仁最是耐不住性子,慢慢挪到張氏身邊,央求著想要出門,張氏卻是一聲不吭,抱著懷中的白蕊兒木然的站在西廂房的一角。

站在白鷺兒的角度上,可以清晰看到張氏臉上那個巴掌印,過了這將近一天一夜的功夫都沒有消腫,這個白子誠下手真狠!不由在心裏給白子誠又打了一個叉,若自家的東西不是白子誠偷的還罷,若真是他,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真是個人渣。

將近傍晚,白家的院門終於又打開了,此時門外已是一片冷清,原本看熱鬧的人眼見沒有後續發展都已經三三兩兩的散了。

白子誠率先走了進來,衣衫整齊,頭發也梳得一絲不苟。白鷺兒從前沒有認真打量過這個二伯,這次仔細看,竟然也是一副好相貌,一身短褐打扮,不顯土氣,反而精神不已。

“爹,大伯,我回來了。”白子誠走進來笑嘻嘻的跟白崇文和白崇武打招呼,隨即一臉驚訝,“呦,這怎麼回事呀?大家怎麼都站在院子裏了?”

眾人都沒有理睬白子誠,白崇武率先看向跟在白子誠身後的白子修父子。

與白子誠的如沐春風不同,白子修父子比離開的時候還要萎靡幾分,進到院子裏就一直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白鷺兒暗自皺了皺眉。

“怎麼去了這麼半天,在哪兒找著的?”

白崇武沒有看白子誠,直接問白子修。白子修聽到老爺子問自己,身子突地就是一抖。

“在,在……”說著,白子修微側頭看向白子誠,似乎在征求他的回答。

白崇武看著麵前畏畏縮縮的大兒子,沒來由的又是一頓氣,就這樣的性子,能入得了大哥的眼?

“出去一趟連話都不會說了?我問你呢,看老二幹什麼,在哪找著的,照實說!”白崇武起身怒喝。

白子修又是一哆嗦,猛地抬起頭看了看老爺子,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弟弟,還沒有說話,先白了一張臉,“在,在……”

“哎呀,大哥,你看你這副樣子,倒像我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爹,您老也別生氣了,我照實說不就完了嘛。”白子誠沒有理會白子修,率先開口,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

“我去杏花酒家了,昨晚上三弟一直垂頭喪氣的模樣,我也心疼不是,我今了就想著去那邊看看,興許就有什麼消息能傳過來呢。可不是,還真讓我得了一個天大的消息……”

“大哥,什麼消息?那些學子們怎麼樣了?”

聽白子誠提到消息猜想一定和京城的當真有關,白子軒瞬間有了精神,急切的問道。

白子誠一臉得意,正準備說下去,卻被白崇武打斷了,“旁的事過會兒再說,先說正事。”

老爺子發了話,白子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白子軒卻是滿臉失望,看向白子誠的目光就有了幾分懇切。

白鷺兒站在台階上,依偎在白崇文身邊,將眾人的神色一一收入眼底,白子誠和白子軒的神色都很正常,但白子修卻有一些奇怪。自白子誠打斷了他說話後,他就一直處於緊張狀態,聽到白子誠提到“杏花酒家”的時候,迅速的抬頭看了眼白子誠,隨即又低下了頭。

“大哥……”白崇武訓斥完兒子,沒有直接發話,而是扭頭看向哥哥白崇文。

“你說吧,反正就這麼點事,除了子誠,大家也都知道了。”

白崇文抬頭看了一眼院子裏的眾人,擺了擺手,俯身將白鷺兒抱起來攬在了懷裏。

突然被抱起,白鷺兒的思路被打斷,索性也不再想了,看情況怎麼進展吧。

白崇武站定了身子,狠狠吸了一口煙,垂下的眼瞼籠罩在迷霧中,過了許久才開口,“六年前,你大伯搬到縣城去的時候,把高坡下的那處宅子都收拾了一下,隻帶走了一些細軟,餘下的都寄存在了咱們這個院子裏。”

說著,白崇武用旱煙袋指了指正屋的耳房,現在東西已經搬完了,大門敞開,因為隻有一扇小窗戶,屋子裏麵黑洞洞的。

“這事原本隻有我們倆知道,”白崇武指了指站他旁邊的老太太,“那天都把你們支出去了,趁著天黑搬過來,就鎖了起來。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沒成想還是出了事了,今了一清點東西,少了一些,把你們叫來,咱們就是為這事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