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呂聽聞此言,驚呼道:“陰陽魚?”
他話音剛落,隻見驢車老漢微微一笑,已經將車停在了路邊。我們這才發現,原來一路的閑侃之中,聊著聊著,我們已經到了玉女峰的腳下。此時此刻,我們的麵前巍峨聳立著一座高大的山峰,毫無疑問,這正是玉女峰無疑!
驢車老漢收了錢之後,臉上樂開了花,拿舌頭舔了舔手指,數了半天,我也不明白就兩張毛爺爺他有啥好數的。或許是因為高興,驢車老漢還想給我們再講一段還珠格格與羅納爾迪尼奧的故事,但一方麵我們怕失血過多,另一方麵我們的確還有正事要辦,於是我本著尊老愛幼的原則,給他遞過去一根煙,囑咐他回去的路上慢點,接著我們便向山上走了去。
上山的旅途。
我們仨一邊走一邊聊。
老呂說:“如果北郊一帶真與驢車老漢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其地形,是由兩條巨大的「鯉魚」組成,那麼這種風水,我們通常稱之為「陰陽魚」。在陰陽魚中,生氣滋聚的最佳位置,毫無疑問就在「魚眼」,這是雷打不動的鐵律。”
我跟布丁雖然聽的是一頭霧水,不過老呂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所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在魚眼那就在魚眼,他要說在魚屁股那就在魚屁股,反正我也不懂,跟著走就是了。可沒成想我們的炮營營長王布丁小姐倒是個博學多才的主,就連盜墓這種事她也能嘮上幾句。她說她曾經看過一本盜墓小說,說盜墓賊但凡進入古墓,必在東南角先點上一支蠟燭,若蠟燭熄滅,就必須要把到手的冥器放回原處,三叩九拜之後再慢慢退出去。
布丁問老呂:“現實中的盜墓賊是否真有這種古怪的規矩?”
老呂笑道:“盜墓一行,門派極多,手法各異。你說的這種點蠟燭的規矩,或許有,或許沒有,我隻能說在我幾十年的職業生涯中是肯定沒見過。我隻知道,現實中的盜墓賊開棺之後,通常會往古屍身上丟幾個硬幣,這就叫拿我的錢換你的錢,誰也不欠誰。”
布丁笑道:“還有這種事?”
老呂說:“是啊,說白了就是圖個心裏安逸,他們陪葬的那些瓶瓶罐罐,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麼稀罕物,可對咱現代人來說就值錢了。而現代的硬幣對咱們來說不是什麼稀罕物,可他們哪見過呀?所以大家換一換,你樂意我也樂意,哎!就是這麼個理兒。”
我們仨就這麼邊走邊聊,一晃眼的功夫,已經過去了大半天兒。我跟布丁都是文學工作者,平日裏動的最多的就是手裏那根筆杆子,現如今筆杆子換成了腿杆子,累的我倆是氣喘籲籲。前麵的老呂衝我們喊道:“莫政委,布營長,再堅持堅持,革命的勝利近在眼前啦!”
我和布丁一屁股坐在了一棵樹下,全身癱軟靠躺在樹幹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身上的汗珠子就跟剛剛參加完一場傣族的潑水節一樣。隻是身上缺了幾分少數民族同胞們的熱情,多了幾分過度疲勞的虛脫。我衝老呂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喊道:“呂團長,我本想與你在馬克思恩格斯的光榮道路上一直就這樣堅定的走下去,可無奈麵對資本主義的槍林彈雨,我和布營長最終還是倒下了。團長啊,留給我一顆光榮彈,你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