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夏和老陽叔離開隊伍之後,我們重新分配了接下來的工作。我和二彪還有汪老板,負責帶著“圖釘追蹤器”回到鬼獒祭壇,繼續完成此前未完成的布局。周伯人負責用“微型煙霧彈”將我們營地周圍好好嗆一遍,以防止再有“四害”鑽出來咬人。布丁妹則負責留守營地,為大家生火做飯。
我們三個人用纜繩再次滑入了恐怖的深洞之中,深洞裏的那扇大石門半掩半虛,用強光手電筒一照便能清晰看見裏麵的鬼獒祭壇。我們隻不過離開了一小會兒,可這裏卻再次鑽入了不少老鼠,依舊如先前一樣,酣暢淋漓的啃食著鐵籠中那具鬼獒的屍體。
這樣的景象我實不願意再多看一眼,便讓二彪趕緊關上大石門,圖個“眼不見為淨”。二彪也覺得惡心,自然不用我多說,伸出了他那雙人熊手臂,拽住石門中間的鐵環,猛的一使勁兒,千斤重的大石門發出轟的一聲巨響,便徹底關上了。
關上大石門之後,我跟二彪的心情放鬆了不少,坐在地上點燃了一根芙蓉王,悠哉悠哉的吞雲吐霧了起來,倆人一邊抽煙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侃大山,從《歡樂頌2》侃到晚上怎麼抓個兔子開開葷,聊得吐沫星子橫飛,早把“圖釘追蹤器”的事兒忘在了腦後。
汪老板倒是個勤快人,沒過來跟我們一起抽煙,而是手裏拿著十幾枚“圖釘追蹤器”,在深洞中每走一步便往土裏插一枚。他這個人心很細,雖然昏暗的洞內殺人煉獒的凶手根本不可能看見地上的這些“小圖釘”,但汪老板還是不放心,又找來一些幹草枯葉輕輕鋪在上麵,做了個簡單的掩蓋。這樣一來便徹底萬無一失了。
接下來凶手隻要敢回來查看他的鬼獒祭壇,腳底就必然會沾上這些微小的追蹤器,那麼之後不管他躲在哪,特警都會將他從深山裏揪出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們用纜繩爬回了洞口,把原本蓋在上麵的大石板重新蓋了回去,將現場還原成了最初的模樣,又在周邊布置了十幾枚“圖釘追蹤器”。此刻天色已黑,我們三人便不再耽擱,快馬加鞭的回到了大本營。
湖邊,周伯人和布丁坐在一個火堆旁,二人正在聊天,見我們回來了便招呼我們吃飯,火架子上支著一口鐵鍋,揭開鍋蓋,沸煮的大塊牛肉已經熟透,飄香四溢,大夥又累又餓,聞到這股肉香皆是饞的哈喇子直流,恨不得脫了襪子跳到鍋裏去吃。
說實話,我們誰都沒想到進入秦嶺山脈的第一天就會發生這麼多事。不管是那些懸吊在半空中被人挖走後腦的詭異死屍,還是顧念夏被毒蛇咬傷被迫退出任務,亦或是那鐵籠中令人毛骨悚然的鬼獒……發生在我們身邊一件又一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使我們這支隊伍中的每個人心頭都不由蒙上了一層陰霾。我不得不承認,秦嶺這個地方果然是詭異無比,接下來的路在缺少了顧念夏和老陽叔的情況下,毫無疑問隻會更加艱難……
周伯人望著狼吞虎咽的我們開玩笑道:“老三,你不是說魯迅同誌曾經講過,不管前方是蟠桃會還是鴻門宴,能吃一口就先吃一口嗎。我看這句話說得很好,你們今晚能多吃就多吃,咱們這次進山就帶了這點肉,吃完這頓可就隻剩下幹糧了。從明天開始,可就全是苦日子了。”